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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在联席会议中见到祁若初时,已经有些攻守异位的意思,祁若初盯得这么紧,当然对江落城和路遥宁之间的关系变化了如指掌,他达成目的,初步感到满意。
胜利者不发表宣言岂不是白赢一场,祁若初主动过来搭话,指尖在江落城桌前敲了敲,随即坐了下来,笑道:“江少怎么脸色不好,最近耗神太多了吗?”
江落城转了转手上的腕表,也淡淡笑了笑:“还好,比不上你上蹿下跳,耗神更多。”
“你这话真没意思。”祁若初道,“赢得起输不起。”
“生意归生意,我不会记仇,但路遥宁是路遥宁,这是两码事。”
“又不止我,这女人抢手的很。”
“我都会解决。”
“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你放心,这女人难缠,我已经打算知难而退,但是朋友一场,我还是想说两句真心实意的话。”
祁若初意有所指:“令堂的事情如此隐秘,你和江家从来闭口不提,原本我是无从查起的,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虽然没有互动,但是祁若初自顾自继续说:“做过的事一定都会有痕迹,你突然叫人莫名其妙的给鲁夫人换医院,你说谁会不疑心?”
江落城看他一眼,祁若初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
换医院最初是路遥宁的主意,他当然记得,忘不了。
她提出建议的时候他是触动的,还以为她也会有那么一些时候,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
原来也是自作多情。
原来如此。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不难猜,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
在知会股东之前,江落城先将正式计划离婚的消息告诉了奶奶,他原本有些担心这消息突然,没想到老太太挺平静地接受,而且说:“遥宁已经和我说过了。”
江落城锤肩的手一顿:“什么时候?”
“她打过来的,打了很长的电话。”
算一算时间,那时候她的飞机刚刚落地不久。
“嗯。”江落城垂了下眼睛,问道,“那她都说什么了。”
奶奶轻轻叹了口气:“宁宁说,主要是她错得比较多,还祝你以后都好。”
放在以前,他心里总会有一瞬的触动,但如今怨已经变成了恨,江落城指节捏紧,内心被烦躁和愤怒充满。
她总是这个样子,明明能装得比谁都乖巧,为什么偏偏不能在他面前装一装,她对谁都能妥帖细心,为什么不能把半分心思放在他身上,哪怕是假的!
就算路遥宁喜欢钱,只对能帮她赚钱能给她钱的人笑,那他给了她那么多钱,谁有他给的多?
他不想在奶奶面前粉饰隐瞒了,头一次尖刻直白地说:“路遥宁嫁进江家,只是为了她的公司和江家的资产而已!”
老太太坐得很稳,反手捏了捏孙子搭在肩膀上的手拍了拍:“宁宁要钱,你给她就是了,咱们家难道还缺吗?我问你,你自己想一想,这五年,她帮江家办的哪件事不是尽心尽力?她害过你害过江家吗?”
江落城惊愕不已,失声叫道:“奶奶!”
老太太又叹一口气:“你还太年轻,不知道枕边人要是想害人,有千百种方法,其实遥宁是个好孩子,贪是贪了些,但钱又算得了什么,她也没图别的!那孩子那样的出身,还能走什么样的路?”
江落城难以接受,一声冷笑:“这样说,结婚五年我没被她整死,反倒还要感谢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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