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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之后他们出了门,白天的封槐村看上去和普通村庄没什么不同,这里有一百多户人家,有小卖部,有个诊所,还有个不大的学校。
从村头走到村尾,从村内逛到村外,有在天地里耕作的,有在树下歇息抽烟的,有提着桶打水喂鸡喂鸭的,能聊的都聊过,如果不是早知道这里有点什么,还真看不出丝毫问题。
“昨晚的敲门声应该只有我们听到了,看他们脸色不像没睡好的样子。”往村后面那座山走的时候,吴昭昭说道,“应该是那东西察觉到来新人了,又缠了上来。”
“还有这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姓方,不知道跟那个姓方的道士有没有关系。”
江酌洲停了下来,望着道路边上的黄色纸钱没有说话。纸钱已经湿透了,沾着泥土,看上去已经过去好几l天。
吴昭昭也看到了,他沿着纸钱的方向找了找,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应该是从那边过来的,那边我们都去过,没看出哪家办过白事啊。”
江酌洲:“去上面看看,这里是一座坟山。”
坟山之所以能称为坟山,便是一眼过去便能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坟包,老的旧的都有,半年内的新坟有七座,最新的一个碑面上写着方山明,没有照片,无法确定是不是他们认识的方明。
吴昭昭半眯着眼观看了几l圈这里的局势,凝重道:“这里的气场不对,死气鬼气困囿不出,这么多年下来,怎么都不该这么浅淡。”
江酌洲脸色很难看,他揉着眉心缓了会儿,问宴聆青道:“有看到什么吗?”
宴聆青:“阴气,鬼气,煞气都有,但是没有见到鬼,可能藏起来了,晚上才会出来,也没有见到白裙小姐。”
这一路上他都在留意白裙小姐的气息,也会有意无意将自己的气息留下,好让她发现后自己找过来。
他看了看江酌洲,继续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晚上我可以自己出来看,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他的语气严肃又认真,还带着一些强硬,这在总是乖巧听江酌洲说话的宴聆青身上实属头一次。
江酌洲愣了下,“不行”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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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宴聆青在一个陌生的、不知根底的地方行动(),但对上那双平静又坚定的眼睛(),他还是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哑声道:“好。”
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到方家的时候饭点已经过了,但也给他们留出了一份。
方婶儿媳把饭菜给他们端到了二楼的客厅,“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跟我们一桌肯定不习惯,你们在这里吃就成,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说到这里她还向宴聆青抛了个媚眼,本来这眼神是对着江酌洲的,只是江酌洲的神情实在吓人,于是半道又转了个弯。
宴聆青还没机灵到领会这种眼神的意思,他只觉得白天的村里人比晚上的要好说话很多,他注视着女人,目光真诚而坦率,“好的,谢谢你,那你能跟我们说说村里的事吗?”
江酌洲望着女人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危险,女人惊了一下,再去看时,却见他只是垂眼望着桌上的饭菜。
“是啊,昨晚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窗一看,居然是个孕妇,但眨眼又不见了,不会是……”鬼吧。
吴昭昭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女人瞪了回去,“可别乱说,有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小心被听到了晚上去找你。”
“至于谁敲门,隔壁的认错门了呗,那家媳妇脑子有点迷糊,怀着八个月的肚子摔了一家,诊所都来不及送人就没了,也就两个多月前的事。”女人的声音婉转柔和,但压得很低,显然也不是想让下面的人听到,“还有我那家公,生病了下不了床,脾气又大,我家那个背他的时候说了两句就闹起来了,一个没把住,从背上摔下来,脑壳着地,也是当场没了。”
这两件事说完,空气变得格外寂静,女人看了看他们神色,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是在后山上没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反正人抬下来已经没气了。”
吴昭昭:“山上抬下来那个叫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村子这么大,我也不是谁都认识,是个男的,四十多岁吧,刚从外面回来,我也是听说的,没见着。”
吴昭昭又问:“经常敲错门不用管,你们也不怕其他的?”
女人觑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怕有什么用?装看不见听不见堵着耳朵睡吧,反正过三个月就会走的。”
吴昭昭:“!”他还以为就他跟江酌洲听到了敲门声,原来人家是堵着耳朵睡的。
吴昭昭:“三个月会走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却没说话了,她起身去了另一侧的阳台收了几l件衣服过来才说道:“没听出来么,这里每隔三个月至少有一个横死的,封槐村129户,每家每户轮着来,跑出去的一样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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