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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风、追雾:“……”
二人叹气、收刀,一人架左手、一人提右手将季钦从墙上卸下来,“怎么喝了这么多?哪个瘪犊子灌你?”
指挥使这活路也不好干,应酬也多得很,俩人还以为是某个世家设宴将季钦灌成了这模样,张嘴便骂。
季钦一顿一顿地交代:“陈庆得了个大胖姑娘,大家伙一起贺他,不留神多吃了些。”
缉风、追雾:“……”弟兄们,对不住了!
“你俩虽不在府上,也要记得送贺礼过去……”季钦还不忘嘱咐这个。
追雾扯着季钦往里走,“行行行,知道了,外头冷,进院子再说话。”
这句话不知道碰到了季钦哪根不对劲的弦儿,直接甩开二人坐在了院门口,“阮清攸呢?我要阮清攸来接我!”
阮清攸本已歇下,这会儿听见外头的动静,已重新穿衣出来了,见着季钦这样就蹲到了他跟前,“怎么饮这样多?”
本还有几分清醒的季钦,在看见阮清攸蹲在自己眼前、满脸着急的模样时,就彻彻底底地迷糊了,张开嘴就开始说“胡话”——
“我走了这好些天,阮清攸,你可曾想我?”
这话问得阮清攸一愣,立时想请缉风、追雾二人判一判季钦喝的酒里是否是掺了迷药,可一转头,却发现俩人早已脚底擦滑、跑得不见人影。
已经喝成了这副模样,明日醒来大抵是不会记得今夜之事罢……阮清攸如是想着。
印象中季钦很少饮酒,似乎还听说过他酒量并不很好,现如今这般酒气熏天的模样,十有八九会忘事。
于是,阮清攸既是顺着季钦、也是顺着自己,轻轻点头,“想了。”
季钦看着阮清攸,直直地盯着,似乎是想要在他身上活生生盯出一个洞来,半天没说话,却忽然笑了。
阮清攸也看季钦,心里也欢喜:他打边关回来这么些日子,还是留宿
徐氏嘴上还是不干净,却不敢再拿阮清攸说事,只是嘟嘟囔囔、踉踉跄跄地跑远了。
阮清攸听见她在骂季钦,但季钦却直直站在那里,全未听见一样。
不应该啊……阮清攸迷糊了,季钦比自己的耳力强很多的,怎么不见生气呢?
见他伸手要人背的样子,那定然是喝醉了;可是见他快准狠地扇徐氏那一巴掌,手稳地又像是没醉。
那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呢?
若是没醉,那方才自己回答的那句,岂不是……
在寒夜里,阮清攸忽然觉得一阵脸热,于是,试探地、谨慎地问了句季钦:“你醉了吗?”
季钦看他一眼,“没醉。”
倒是听闻,喝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醉”,装醉的人都爱说自己“醉了”,但阮清攸上下打量了一下季钦,觉得季钦说“没醉”,应该就是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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