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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看向罪魁祸首,有点不满:“我还没听完呢。”段柏庭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拐进去。他打开储物格,拿出烟盒还有打火机:你在里面坐一会,我出去抽根烟。
他没什么烟瘾,烟也抽的少。最起码,宋婉月很少看见他抽烟。此刻的低气压,哪怕她神经再粗,也能察觉出一些端倪来。
大约是怕烟熏到她,他走到离车稍远些的地方,才将烟点燃。
这片儿没路灯,过往车辆也少,显得幽暗又清寂。他独身一人站在花坛边,旁边的绿植不知被谁□过,叶子掉光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干。
橘色的火光在夜间显得微弱。他眸色暗沉,周身的薄凉气质倒是十分契合的让他融入到当下孤寂中去。
他总给人一种感觉,好像生来就该是孤独的。不论是山巅还是低谷,他始终都只能一个人。
是不敢靠近,还是不能靠近。
无数人想站在他身边,却都畏畏缩缩。为他痴迷,也为他生惧。
到头来,他还是孑然一身。
你心情不好。
清软的
声音打破无边寂静。蓄长的烟灰掉落,他垂下眼。宋婉月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跟前的,身上穿着他的外套。
不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不太适合她。
段柏庭抬手挥散面前的灰白烟雾,拿烟的那只手朝远离她的方向抬远:“不是让你坐在车里等着。
她缩缩脖子,表情生怯:“我一个人有点怕,那边太黑了,还没什么人。”
段柏庭:“
他掐灭了烟,烟蒂扔进垃圾桶内:“走吧。”
宋婉月跟过去,两只手抓着外套前襟,防止它滑落:“我没经过你允许就穿你衣服你介意吗?我是太冷了,刚好你的衣服在车里放着。
在他身边,她被衬得娇小,走路也不如他快。段柏庭的正常速度,她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见她开始轻轻喘气,他自觉放慢步调。
他情绪并不外露,语气也淡,显然对谁穿了自己外套这件事并不在意。
幽静的夜晚,因为宋婉月的存在而变得吵闹。她在话痨这方面,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外套裹紧了些,闻着上面属于段柏庭的木质清香,她倒有种小鹿砰砰的紧张。
罪状还没说完,她想着在他发现之前先自首,说不定待会能从轻发落。
我刚才在车上想补妆,一时没拿稳,散粉洒你车上了。嗯。
座椅也不小心蹭上了口红,不过我擦掉了。嗯。
宋婉月沉默了会,接着说:“还有你放在中控台上的手表……”
段柏庭不知道自己就下车抽个烟的功夫,她是怎么做出这么多事情来的。他停下脚步,气定神闲的问她:“还有什么要忏悔,在我上车前一并说了。”
宋婉月的确生了一副无可挑剔的外貌,女娲毕生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在暗沉光线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还能瞧见细碎的光。仿佛无数颗星星藏匿其中。
不论何时何地,都给人一种毫无攻击力的真挚感,大约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你刚才是不是在难过?话题一下子转移开,她问的非常直白。
声音娇娇软软,但又带着对他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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