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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马蹄声伴随着儿郎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逐渐逼近,再走远。呼啸的风声吹得帐篷呼呼作响,帘子也轻轻晃动。
宋知钰起身穿好衣服,察觉太冷又披了件大氅。
“主子,你醒了。”阿墨端着盆进门。
净了面,宋知钰将帕子扔回盆里,随口问道,“哪儿来的热水?”
“萧府的小桂子公公让人送来的,隔一会儿就让人送一盆热水来,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束发的手停顿片刻,很快恢复正常,宋知钰又问,“狩猎已经开始了吗?”
“皇上带着一众皇子已经出发了,宋舟……也去了。”
宋知钰皱眉,嗤笑一声,“他不是腿瘸了吗?”
“属下不知。”
用过早膳之后,宋知钰就带着阿墨出去了。
在狩猎之前,皇上会带着文武百官举行祭祀仪式,向神明乞求平安和丰收,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眼下祭祀仪式刚结束不久,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随处可见闲聊的人群,还有公子哥聚在一起玩起了投壶。甚至还有人开始下注,赌谁能拔得头筹。
宋知钰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场内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或者官职较小的年轻官员,不见有什么大人物。
不多时,去打探消息的阿墨回来了。
“主子,宋舟的侍卫全都带走了,此刻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不急。”宋知钰轻呷了一口热茶,暖意沁入肺腑,“这事不要沾手,让沈问去做。”
“是。”阿墨垂首,停顿片刻,“还有一件事。属下听说昨日代替萧大人去巡查是乔家二公子乔潜。”
宋知钰眸色幽深,右手食指和拇指无意识的轻捻了两下。
明明没有分神,茶盏却毫无征兆的碎了。
阿墨着急问道,“主子,没受伤吧?”
宋知钰轻摇头,“没事,找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阿墨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主子,听说……乔潜和萧寒砚关系匪浅,在南巡时两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萧寒砚也曾多次留宿乔家。”
身为宋知钰的贴身侍卫,阿墨能看出宋知钰和萧寒砚的关系并非传言那样,甚至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但萧寒砚名声不好,和乔潜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他不希望宋知钰和萧寒砚纠缠太深。
况且应城惨案真相未明,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其中没有萧寒砚的推波助澜。
宋知钰垂首,薄如蝉翼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微微发颤的之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怪不得乔潜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他不知道的关系。
乔家虽然有一门双将星的美誉,但运气委实不好,乔潜因为受伤迫不得已弃武从文,他大哥也是伤病缠身,乔家原本在几年前就呈现出颓势了,攀上了萧寒砚这棵大树才维系住了满门荣耀,也难怪乔潜这么针对他。
见他不说话,阿墨有些急了,“主子,萧寒砚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还身子残缺,如何能配得上您?那边和乔潜不清不楚的,这厢又对您示好。咱们如今势弱,但多的是选择,没必要投奔一个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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