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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衍哭笑不得:“公台写信给我说了你的遭遇,是郭嘉行事激进,让你受委屈了。”
“那你是被那燕县令请来的?”
“这么说也不贴切,实不相瞒,”法衍好笑道:“燕县令看中的是犬子,衍只是陪着儿字在此,在学堂里任一夫子。”
田丰叹道:“没想到季谋儿子都出仕了,能被人从千里之外请来,可见令郎才华斐然。”自己还郁郁不得志。
法衍年岁和自己差不多,自己儿女却不足十岁,田丰忍不住问:“令郎多大了?”
法衍笑道:“犬子今年十三。”
田丰瞠目结舌:“竟是这般年轻!”
法衍知道这三言两语说不清,自己当时也被惊诧到了,但法正得到燕绥的倚重是事实,更让颍川才子郭嘉对其悉心教导。作为父亲,他也由衷地为法正感到骄傲。法衍引着田丰往里走:
“犬子在阳城也是受益良多,元皓兄在此多留段时日就知晓了。实不相瞒,我是受公台所托,协助你熟悉和处理县城诸事,咱们里面请。”
此时,燕绥让郭嘉坐镇阳城,自己和荀彧、典韦及诸位管事们已经抵达了颍川郡的治所——阳翟。她骑着马,自然比先出发的车队要快,天黑的时候追上了车队的营地。
翌日上午便准备进城了。
“这阳翟的城墙还不如我们阳城呢。”
实习生们都没出过远门,情不自禁比较起来,几个人低声咬耳朵:
“而且城外的路坑坑洼洼的,马车行在上面又慢又颠簸,完全比不上我们的水泥路。”
“嘘……”魏管事严厉地瞪了他们一眼:“岂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在外头要谨言慎行!”
实习生们听话地捂住了嘴巴:“诺!”
燕绥看了他们一眼,没打扰管事管教众人。她早就打点好了督邮,行李都不用检查,交了入城费,畅通无阻地进城了。
门口有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被拦了下来,守卫们恶狠狠道:“走远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同阳城守卫指路以工代赈和施粥的地方不同,阳翟的守卫们对流民们简直如临大敌,斧尖几乎要戳到他们的脖子。
有个城民看不过去,对流民们说:“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门,还不如去阳城,那边燕县令赈济灾民,走到那就有活路了。”
守卫们看了城民一眼,没好气地说:“反正在我们这是没施粥的,快走!堵住了城门,你们可付不起代价。”
燕绥叹道:“阳翟还是颍川的治所,乃是藏富之地,却一点都不救济灾民,其他地方怕是更没指望了。”
“就连洛阳都只是驱逐流民,偶有心善的富家施粥罢了。”荀彧摇头:“自从第
()二次党锢之祸,朝廷已经许多年没能成功推行赈灾粮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燕绥心下叹息:也怪不得各地黄巾势力死灰复燃。他们不见得信仰张角的太平道,只是不追随四处劫掠的黄巾军,怕是一口吃的都没有。
荀彧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的流民:“流民……也并非善与之辈。”
要想在这个残酷的冬季活下来,成为土匪和流匪是早晚的事。
实习生们看到衣衫褴褛的流民们,心情亦有些沉重。
以前的日子,睁开眼就要去地里面刨食吃,有了上顿没下顿,随时都会因为交不起税赋而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现在想想,不但每天早上起来能去食堂饱食一顿,只要努力干活就能衣食无忧,甚至还能念书,有庄主庇护的他们是何其幸运啊!
停至一个月前管事派人买下的宅院,燕绥下马,大步迈了进去。
把门一关,他们便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明日的拍卖会来。荀彧指挥着人在正厅摆展览品,燕绥有心给来人先入为主的震撼,便从系统中兑换了五颜六色的气球。
1500积分100个,还送丝带。
“典韦,把实习生们都叫来给气球吹气。”燕绥递给典韦一个粉色的:“你先试试。”
典韦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再小心地小口吹气,看气球忽然膨胀,他吃了一惊,手一松,气都跑了。
燕绥好笑道:“我给你做个示范,大口吹就行。”
等荀彧布置出来,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鼓着腮,瞪着眼,卯足了劲儿吹气的样子。几十个如冬瓜大小的球状物已放在了塌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都有,看上去十分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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