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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珍珠将剑笙当成父亲,燕澜又以大哥的身份,接近珍珠,霸占珍珠。
珍珠已经被燕澜骗的晕头转向,不能忍。
漆换了个理由:“点天灯请神族下凡救世的,是你们巫族。说不懂剑道将我送去天阙府的,也是你们巫族。偷走我,在我识海里面塞始祖魔元碎片,阻断神君下凡救世的,还是你们巫族。你且说,我有没有资格,代神族之名,去质问你巫族究竟想做什么?”
“你当然有立场,有资格。我不是阻拦你,只是提醒你,不管你是被谁偷走,阻碍神君下凡这事儿,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我,也有利于你。”
燕澜望向房门,“等阿拂醒来,我会通过传送阵回去万象巫,你可以和我一起。如果非得现在和我动手,那咱们出去打。”
燕澜出门时,给房间施了秘法结界,外面的声音穿不进去。
然而动起手,结界可能会破碎。
漆没说话,他其实快要站不稳了,动不了手。
燕澜又看向闻人不弃,诚恳中含着有一抹请求:“闻人前辈,我说到做到,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闻人不弃转身下楼去:“记住我说的话,若是再将阿拂卷入你们的阴谋里,像今日这般遍体鳞伤,千年前的鸢南之战一定会重演,这次你们万象巫,不一定抵挡得住。”
燕澜绕开漆,推门入内,将门关上,一气呵成。
走去床边,姜拂衣依然是“尸体”的状态。
燕澜重新回到矮几后面,拿出一本册子,将关于极北之海封印的想法写下来。
不管闻人不弃信不信,答应了姜拂衣的事情,他要做到。
写完之后,放进同归内的匣子里。
燕澜没有休息,静坐片刻,开始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挑选出合适的材料。
这就是他们巫族的习俗,男子一方表明心迹时,都会亲手做一件适合对方的饰品,以确定这份表白,不是临时起意,突发奇想。
做饰品,是每个巫族少年人的必修课业。
因此,哪怕少年时的燕澜,认为自己根本用不上这门手艺,也有这一技傍身。
姜拂衣的孔雀簪子用掉了,燕澜决定做一根发簪。
却不知该做个什么款式的发簪,才更适合她。
挑选时,听见床铺传来动静。
燕澜连忙起身走到床边去,瞧见姜拂衣睁开了眼睛,望着床顶发呆,视线没有焦距。
燕澜走近来,在床边坐下,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禁不住担心:“阿拂,你感觉如何?”
姜拂衣仍是木讷的表情,半响突然回神,紧张询问:“你是谁?”
燕澜的脊背猛地一僵:“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姜拂衣皱起眉:“我认识你?”
燕澜如坠冰窖,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她的心脏位置,嘴唇颤动半响,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难道剜了心之后,她又失忆了?
可怕的沉默之中,却见姜拂衣紧绷的脸色憋不住绽开一丝笑意。
燕澜立刻明白她在戏弄自己,闭了许久的气儿好不容易喘上来,姜拂衣忽然循声伸出手,恰好摸到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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