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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青靠在沙发上,忍不住嘲讽:“我只是觉得,如果要论起不择手段,他好像比我更深谙此道。”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浪的了?”
他不是在质问,他这句话的重音在“浪”,他是在骂潭扬。
“我喜欢什么,需要跟你报备吗?”
“不需要。”
“那你就别多嘴。”
裴砚青说:“我也可以。”
他整天黑西装白衬衫皮鞋的禁欲系,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浪什么浪,无稽之谈。
闻钰选择吃橘子。
因为那条极其暧昧的语音,裴砚青周遭持续低气压,脸上冷到北极圈,午饭的时候,闻钊对裴砚青说:“就算离婚了,也不必当仇人,你说是吧。”
裴砚青受了冤枉,但也没办法反驳。
闻钰给他夹菜:“别生气了,不想见我,我能理解,你吃完饭就可以走了,再忍忍。”
裴砚青:“……”
到底是谁不想见谁?
余窈想火上浇油,“哎呀,咱们小钰当年多有本事,怪不得都说红颜祸水呢,两百亿都往出送,裴砚青跟你离婚,那可是真离的好,及时止损——”
“不是我要离婚,是她要跟我离婚。”
裴砚青打断她,他不想提那些旧事,但又一定要解释清楚,语气有些焦躁,“她不是红颜祸水,我从来没因为那件事怪过她。”
余窈翻了个白眼,闻钊听完倒是笑的真情实意。
“那就好。”
“周末了,小裴应该也不忙,今晚上就住这里,明天你们一起去旁边温泉山庄玩玩。”
几个小时后,闻钊用钥匙打开她的卧室,然后又关紧。
这样的话隔音很好。
“来,见见你母亲。”
他投屏到电视上,这是视频通话。
对面的女人穿着病号服,虽然面色稍显疲惫,但可以看得出,她被照顾的很精细,这个年纪了,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皱纹,头发也黑的发亮,甚至还能看出几分天真之色。
闻钰没有见过她,甚至连她但照片都没见过。
母亲这个概念,比父亲更陌生。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
闻琴看到她的一瞬间,有些怔愣,随后扬起微笑,这辈子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真的很像你父亲。”
当然不是指闻钊,是指那个“野男人”。
闻钊也听见,脸顿时沉下来,眼里是二三十年都磨不平的恨意。
“妈。”
闻钰还是叫了她这个称呼,哪怕当年她那么坚决的抛弃她。
闻琴的眉眼瞬间变得很温柔,毕竟有血缘的联系,她对闻钰有本能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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