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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大的一个圈子,各自有各自的虚情假意。
姜仪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
他即将攀上元庭这只高枝的消息,在前天的晚宴上传了个遍。连带着接踵而至的,就是愈加频繁的邀约,像是费尽心思要从他这里打探到些什么消息。
毕竟和宋时微结婚那么多年,姜仪还是第一个和元庭扯上关系的oga。
谁不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姜仪才不会傻到把这个香饽饽拱手让人。
就算元庭不答应又如何,至少现在,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正式断掉关系之前,元庭未婚夫的这个身份,已经足够让他做上很多事。
被唤作何秋的女oga摇了下酒杯,单手搭在姜仪左肩,依旧笑眼盈盈的:“我们小仪才没你说的那么小气,是吧?姜仪。”
对方身上有着很浓重的一股女士香,说话时的热气吐息带过来,肢体的触感让姜仪生理性地感到反胃。
他联想到蛇信子粘腻的触感,但体温和周遭的一切都灼热,提醒着他,都是真实的。
所以他只是如对方所愿地稍稍垂头,有点腼腆地笑了一下,很乖巧的模样:“当然。”
事实上,他憎恶任何人喊他“小仪”。这种除开姓名代号之外的昵称,除了冒犯以外,给不了他丁点亲密的错觉。
局是临时组的,在挂断祈云电话之后的很短几分钟。
和元庭每天的共度晚餐,比起浪漫的约会,更像是敷衍了事的例行公事。姜仪乐的演戏,作为回报,元庭同样大方的选择姜家作为合作方。
目送元庭从餐厅离开,姜仪才拿出提前静音的手机,心情很有些愉悦地打算查看,今天的祈云,给自己发了些什么消息。
聊天框还停留在昨天他发出去的那句“来接我”上,孤零零的,显得可怜。
姜仪无意识地皱了下眉,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忘记把对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他不可置信地检查了三遍,才相信祈云在没有被拉黑的情况下,整整一天没有给自己说上哪怕一个字。
愤怒是瞬间蔓延的,被这股情绪支配着,姜仪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点愉悦轻而易举地灰飞烟灭,几乎想都没想,电话就拨了出去。
挂断之后又开始懊悔,姜仪用力攥紧手,大脑跳动的神经每一下都在清晰地刺激着他的感官,叫嚣着不对劲起来。
他凭什么要为了哄祈云高兴,特意改变自己的行程?
甚至编造出这样拙劣的谎言,低声下气地,像是在求着对方来和自己见面。
他以为自己是谁?又哪一点值得他这样去做?
姜仪被愤怒冲昏的大脑迅速冷静回温,重新变得胜券在握,随口答应了这群oga组的酒局。
毕竟看见一个愚笨的alpha,在这样下着大雨的深夜,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匆忙赶去一个地点等待。
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不是吗?
姜仪愈想愈发感到快乐,是大脑皮层分泌的多巴胺,他恶劣至极,漫不经心地想,这才是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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