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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亲她一下:“弄疼你了?我看看……”
“不要。”
怎么回事,不是在说离婚嘛,怎么又滚起床单来了。孟又灵有些懊恼,可事到如今还能如何,显然今晚没法再提了。她也累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他去打了水给她清洗干净,将刚才拽掉的内衣放进盆里。她爱干净,他连夜给她清洗了晾到火墙边,明天就能干。
再上炕,她已经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嫣红的小嘴还在撅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对他不满。
弯腰低头轻轻亲了一下,赶快直起身子让自己抽离。别再凑近了,不然他会忍不住打扰她。
翌日醒来他已经走了,桌上放着大米粥肉包子。她洗漱后吃了饭去上班,给他留了张字条,告诉他自己下班回趟娘家。
在单位很快处理完自己的工作,下班后先去了赵家。赵家和她家是世交,赵家独子赵维桢此时还在国外留学未归。
原轨迹中,他实验室出问题客死异乡。而她妹妹,千里迢迢赶去见他。人没见到自己还出了车祸。几十年后姐妹重聚,妹妹开着生物公司不缺钱,却饱受后遗症的折磨,大小便失禁让她毫无尊严。
“姐,我就是想回来再见你们一面,不然早安乐离开了。”
她回来了,想先去赵家让他们通知赵维桢,或许可以避免前世的悲剧。妹妹喜欢他,想办法避免前世的悲剧,姻缘成不成的是其次,最主要是大家都好好活着。
“你赵伯父忽然中风,维桢已经搭上返程的轮船。大概再有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了。”
看来改变轨迹的不止她,既然赵维桢要回来了,那也就不会生物中毒去世。那么她妹妹也不会赶去见他而出车祸。赵维桢以后会如何,那是以后的事儿,眼下两桩悲剧却是不会再发生。
希望妹妹别再去找他,自己好好在米国生活吧。她在生物领域很有天分,不管能不能做出一番事业,至少不会再饱受后遗症的苦痛。能安稳的有尊严的活着,这才是首要。
告别赵家二老,她坐车回了娘家。娘家如今从之前的大别墅搬到了一处普通的院子,院子跟之前的别墅比不算大,但胜在独家住,自在。
昨儿已经回来过一趟,今儿她居然再次回来,嫂子这心里警铃大作,果然她接下来再次提起了手镯。
“二妹,不是我不还。是、这几年你也知道,家里一团乱。好多东西都找不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嫂子,不是我不体谅你。是那镯子意义非凡,对我很不一般。”
我都已经这么三番两次来要了,你还敢将那镯子据为己有吗?看嫂子现在这情况应该是还没掌握手镯的秘密,她这么一趟趟的催促,目的在于让嫂子投鼠忌器。
跟嫂子在这儿打了会儿机封,她告辞离开。出去到公交站等车,许康南这时候来接她了。
她没说话,他没敢贸然开口。手握着方向盘,但那目光一直在关注着她。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倒更像心事未解。
“又又、在想什么呢?”
她回头,“你什么时候递申请?”
好,他再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人默默的开车,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她到底怎么了。很快两人回到家属院,一下车就听到三栋房里有人在争吵。
哇哇的孩子哭声非常响亮,没听到夫妻俩怎么哄孩子的,总之孩子哭声是越来越大,接着两口子越吵越凶。
女人哭骂:“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昨晚我就没睡好,孩子不舒服哭闹,你看看你是怎么当爹的。”
“做饭带孩子是女人的事儿。”
“你混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嘛。”
女人哭着,听着声音好像出了门。屋里孟又灵转头对上了男人的目光,下属的家务事,他只能背后劝说做思想工作,现在出面不合适。
“我小时候带过表弟,我会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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