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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你搭理我。”
赵时宁对他说的话不屑一顾,对划伤他的脸更没有丝毫愧疚之情,只觉得他这是他应得的。
白琮月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话,渐渐放下了捂住伤口的手,任由脸颊上的伤口溃裂,淌血。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赵时宁不想与他争辩这种没意义的问题,冷哼道:“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她说话时语气总是轻飘飘的,好像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可这些话却如千万根钉子般,钉在了白琮月的血肉中,让他愈疼痛。
白琮月眼中的雾气渐渐成了实质,可他不愿意在她面前落泪,更不愿意让她藏在她身后的低贱花灵看他的笑话。
他露出苍白的笑容,强撑着道:“你说的对,如今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随着风刮过叶子的声响,白琮月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阿宁,帝君是不是生气了?夫妻之间再如何也不能动手,若是真将帝君的心伤了,你们的婚事可怎么办?”
阿绣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自知身份低贱,并不敢觊觎正室的位子,只要能留在赵时宁身边就好,以至于此刻倒是真情实感地担忧起赵时宁与白琮月的婚事。
帝君虽然苛待他,但到底没有要了他的命。
若是赵时宁再找其他的夫君,他恐怕连留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随他去,不会耽误婚礼的,男人都这样,随便哄哄就行了。”
赵时宁又重新坐回了秋千上,完全没有受到白琮月的影响。
在她仅限的感情经历里,无论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好像都会得到无条件的谅解,甚至连费心去哄都不必哄。
他们自己就会说服自己,顺便把她的错误撇的一干二净。
“就应该给他点苦头吃,不然他当我是死人吗?现在害我身边伺候的人,明天就能害了我的孩子。”
赵时宁又开始揪起秋千上的小白花,一下又一下,把漂漂亮亮的一朵小白花揪得乱七八糟。
“孩子?阿宁,你还有孩子?”
阿绣满脸惊讶地问道,他眼睛茫然地睁着,看着面前自由自在荡着秋千,满脸天真幼稚的少女,怎么也想不到她已经有了孩子。
赵时宁这个年纪,虽然在凡间已经可以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亲。
但放在动不动几千岁几万岁的修真界和仙界,这个年纪就有孩子绝对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赵时宁对阿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坦诚地点了点头,“是啊,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
她说出这话时,莫名有一种羞耻感,完全不能像上回遇见的兔子精那样,满面红光地宣告全世界她家接了七八胎女宝。
都怪她的男人太没用了,才让她出门在外这么没有面子。
赵时宁颇为不好意思地又补充一句,“再过几个月,说不定还会
再有女儿。”
师尊和引玉总能让她接到女宝吧。
引玉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腹部,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连身体都快摇摇欲坠,眼泪顷刻便淌了下来,“你才多大,怎么能承受得住生育的痛楚,是不是你的师尊逼迫你的?”
他咬了咬牙,眼中浮现了怒意,“我要去杀了他。”
赵时宁还是第一次在阿绣脸上看见了愤怒的神色,就算是被毁了容貌,他也顶多是哀怨的,然后低低地哭泣,像是暴雨中飘摇无依的花朵,只能等着旁人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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