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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晟睿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企图从骆悠的一举一动中寻觅到任何不寻常的蛛丝马迹。然而,骆悠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她的心思完全被桌上丰盛的佳肴所吸引,对身后那几乎能穿透脊背的冰冷视线浑然不觉。这一幕,让东阳晟睿胸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何人胆敢在他东阳晟睿面前如此肆意妄为,全然不顾礼数与威严?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名义上的“父皇”,也对他保持着几分敬而远之的态度。回溯往昔,东阳晟睿自幼丧母。他孤苦无依,遭受了无数的冷眼与忽视。及至成年,更是被一纸诏书送往边疆,直面刀光剑影的战场。然而,正是这份绝境,铸就了他的辉煌。五年征战,他以非凡的智勇与冷酷果决,书写了一段段传奇。每一次凯旋,都让南凌国上下为之震撼。他的名声,因实力与铁血而响彻四方,让人既敬且畏。待骆悠酒足饭饱,她以一种近乎豪放不羁的姿态,随意用衣袖擦拭着嘴角。方才转身,望向东阳晟睿。她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另一条腿屈膝,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那模样,宛如山间野风。这般不拘小节,却也与这王府的庄重氛围格格不入。“咱们来谈谈正事吧。”骆悠的声音清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但她似乎完全未察觉东阳晟睿那张脸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嗯?”东阳晟睿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眸中闪过一丝警告之色。“你要与本王商讨何事?”骆悠仿佛对东阳晟睿的情绪变化毫无所觉。她爽快地点头应道:“是啊,就是……和你聊聊。”她那双清澈如泉的大眼睛在房间内四处游移,最终定格在某处,满意地点点头。“我看这房间挺合我心意,不如……”“你就把它送给我。以后我就住这儿了,如何?”东阳晟睿强忍怒火,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只想住这里?”“还有别的要求吗?”骆悠闻言,脸上露出认真之色,继续说道。“哦,对了,还有我那嫁妆,自然得归我管。”“我打算明天去库房清点一下,折算成银子也挺好。”“毕竟,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可不能动。”说到这里,骆悠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堆积如山的财宝。东阳晟睿冷冷地打断了骆悠的遐想:“还有呢?”骆悠收敛了笑容,略一思索,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我睡觉有个规矩,每天卯时前和戌时后,是我最需要休息的时候。”“这段时间,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我,包括你。”她的语气虽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这场对话,在东阳晟睿的隐忍与骆悠的率真之间缓缓展开。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息。东阳晟睿身姿挺拔,缓缓踱步至骆悠面前,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步伐的每一落而凝固。“还有何言?”他的声音,如同冬日寒冰,透骨而来。“无他!”骆悠轻拍双手,试图以轻松姿态掩饰内心的波澜。正欲起身,却愕然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动弹不得。“这……怎会如此?”她暗自使力,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却只是徒劳。心中不禁暗骂道:“这混蛋,竟对我使了这等下作手段!”东阳晟睿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手帕,细致擦拭着方才施法的指尖。随后那手帕便如同被遗弃的残梦,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不带一丝留恋。“梅烨!”他冷冽的声音划破静谧。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轻侍卫应声推门而入,躬身行礼:“王爷有何吩咐?”东阳晟睿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予骆悠,直接下达了命令道。“此人聒噪不已,将其安置于柴房,以作惩戒。”言罢,他转身欲走,仿佛骆悠的存在对他而言,不过是尘埃一粒。“什么?!”骆悠惊愕之余,双眸圆睁。难以置信,这竟是她的新婚之夜所遭遇的待遇。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屈辱又庆幸——庆幸师姐未曾踏入这火坑。“这男人,真是心狠手辣,无情至极!”“幸而师姐避开了这苦海。”她心中暗自庆幸,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布局的结果。东阳晟睿的余光捕捉到骆悠那抹复杂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心中暗道:“这女子,莫非真以为自己是布局者?愚昧至极。”正当骆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梅烨已如鬼魅般靠近。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扛起,大步流星地朝柴房方向行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骆悠这才回过神来,惊呼连连道。“喂!你们真的要这么对我吗?”“新婚之夜如此对待新娘,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我明日还要回门呢!”东阳晟睿停下脚步,冷冷回望。一句“再言,哑穴同封”让骆悠瞬间噤声,只余下眼中不甘与无奈。她只好放弃抵抗,对着东阳晟睿的背影勉强挥了挥手。同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拜拜。”“但愿明日相见时,你能有点人情味。”话毕,又是一记冰冷的眼神射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旋即,转而向梅烨抱怨:“你家王爷,真是比活阎王还可怕。”梅烨闻言,心中暗自腹诽道——若非王爷仁慈,恐怕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默默加快了脚步。但他心中却也不禁疑惑——这女子的确太过聒噪了些,主子方才怎就未将她的哑穴一并封了呢?夜幕低垂,竹影摇曳间,梅烨以不容置疑之势,肩扛骆悠,猛然踹开那扇斑驳的柴扉。然后,又将骆悠轻描淡写地抛落在杂乱的柴堆之上。只留下一句决绝:“王爷未令,穴不解!”言罢,门扉轰然关闭,隔绝了一切外界窥探。“嘿,你这人!”骆悠强撑起身子,对着那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喊道。“好歹给句痛快话,我这手脚可还麻着呢。”回应她的,唯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与柴房的寂静。骆悠无奈摇头,心中暗忖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主仆二人,行事作风倒是如出一辙的冷酷。”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呼救,却只换来空旷的回响。轻笑一声,骆悠活动着因穴道被封而僵硬的身躯,心中暗自盘算。“区区点穴,也想困住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还不够我热身的。”腰间的酸痛提醒着她方才的粗暴对待,骆悠轻揉着腰际。此刻,她的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四周,瞥见桌上整齐叠放的仆役衣裳。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迅速换上,动作流畅而隐秘。梅烨故意未锁之门,在她眼中不过是自信过头的疏漏——他料定她需两时辰方能自解,却不知她另有手段。月光下,骆悠身姿轻盈地穿梭于王府的幽径之中。府中上下因连日筹备喜事而疲惫不堪,此刻已是一片沉睡。她暗自思量,王府重地,非库房即东阳晟睿居所无疑。正思忖间,前方一阵嘈杂打破了夜的宁静。骆悠循声匿迹,隐于树影之后。只见数队仆役井然有序,抬着沉重的箱子步入一室。灯火通明,显然便是库房所在。骆悠心中一动,那些箱子中,莫非正是丞相府的丰厚嫁妆?念及此,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已预见那些珍宝珠宝堆砌成山的景象。“丞相大人还真是大手笔,嫁女如此奢华,定有不少奇珍异宝。”骆悠心中暗喜,想象着那些金银财宝能为自己带来的自由与安逸,心中更是按捺不住地激动。她内心暗自盘算着——一旦得手,不仅能还清夜师兄的债务,更能让她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再也不必为生计奔波。发财的梦想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骆悠前行的道路。她暗暗发誓,这一次,定要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让自己的未来熠熠生辉。“动作麻利点,箱子都稳妥归位了吗?”“赶紧的,我这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库房深处传来一阵阵急促而略显疲惫的催促声,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急于解脱的迫切。“咔嚓”几声,随着沉重的木箱逐一被安置妥当。几位家仆的身影迅速撤离了这幽暗的空间,只留下一串回响在空旷中的脚步声。骆悠站在库房外缘的阴影里,目光中闪烁着几分不甘与好奇。她原本盘算着,待众人散去,便能趁机窥探一番这平日里紧闭大门的神秘之地。不料,竟还有一位守夜人坚守岗位。那人动作利落,门扉轰然合上,随即一抹黑暗吞噬了库房内的所有光亮。只余下守夜人平稳的呼吸声,与夜色融为一体。“真是扫兴至极,本以为能趁虚而入,一探究竟。”骆悠心中暗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这越发证明了里面定有非同小可的宝贝!”“说不定,我苦苦寻觅的线索,就藏匿于那片被黑暗守护的秘密之中。”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光影,为骆悠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银辉。她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改日,我定要找个万全之策,揭开这库房的秘密面纱。”“无论里面藏着什么,我都势在必得。”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她心中的些许阴霾。骆悠转身离去,步伐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与期待。她知道,这场关于未知的探索,才刚刚开始。:()宠妃逃出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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