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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厅中响起一道疑惑声音,“看来婚书是陛下不小心烧毁的,那薛编修何故说是陛下烧的?”
数道目光直刺薛仲何。
薛仲何举手,“是襄王爷说的!”
“请皇叔来一趟。”长公主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襄王爷怀里揣着小酒瓶,哼着小曲进厅了,猛一对上众人,目露诧异,“今日这般热闹。”
众人面色各异地行了礼,襄王爷抿口小酒,惬意地往上座一落,“为何事找本王啊?”
长公主将事由一说,襄王爷听罢一口酒水喷向四面八方,“哈?”
下方几人抹了把脸,神态自如。
襄王爷不自如了,身轻如燕地跳下座,直逼薛仲何,“你听何人说的本王说陛下烧了婚书!”
薛仲何被打怕了,有“老头恐惧症”,浑身一抖,“太医院王太医、李太医、赵太医。”
怎么还有太医院的事!
这么扯下去,全京城都不清白了!
襄王爷尖叫:“让他们过来!”
长公主叹息,“皇叔,王太医已去了。”
好在另外两个太医还健在。
厅里再进两个老头,老龄化严重了,薛仲何很想跑,奈何襄王爷已先发制人,“薛家小子说几年前,你们听到本王说陛下烧了婚书。”
两个老太医回忆过往,诚恳点头。
厅里静了。
襄王爷尴尬地捋捋胡须,“怎么回事啊?”
老太医道,前几年,两人随王太医去给太子妃诊脉,诊过了脉,三人在道上遇到新帝与襄王,行礼时新帝似乎神思不属,襄王爷倒是兴致很高,口中念叨,“你便烧了婚书也无妨,左右你不在意姜家那丫头……”
只听到这里,三人就起身离开,回去路上凑一起议论几声,正巧薛仲何路过,听了个大概。
襄王爷踱了几步,训斥众人,“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做什么,本王那些戏言哪能让他俩和离?”
“莫说陛下与姜家丫头已和离,姜家丫头也离京几年,便是当初,本王瞧陛下对姜家丫头也没几分心思,姜家丫头亦是不喜陛下,对陛下冷心冷情的,两人硬凑一起也结不出好果子来。”
“皇叔此言差矣。”长公主皱眉,心头猜想尚不明晰,也不好贸然出口。
正在此刻,厅外传来脚步声,一道兴奋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却是宣王疾步进来,直奔长公主,“皇姐,皇嫂回来了!”
众人浑身一震,阳城王妃若此时回京,这……
宣王神秘道:“你们猜是哪位?”
众人浑身又是一震,这么说肯定不是阳城王妃,莫非是离京几年的太子妃?哦,不是太子妃了,是姜家姑娘,宣王不肯改口而已。
长公主眨眼,“姜缨?”
宣王点头,伸出双臂比划着,“不是她一个人哦,还带个孩子,大致这么高,我偷偷跟了好久,看了许久,孩子长得好像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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