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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察觉到他身上爆发出的戾气,沈曦云后退了两步,他焦虑的看着严越,“我……我害怕……别……别在外面打我好不好?”
“我打你做什么。”沈曦云身型单薄,严越轻轻一带就将人勾了过来,他将人拐到车上递给他纸,“眼泪擦一擦。”
“……哦。”沈曦云抬头看他,不自觉拽紧了手里的纸巾。
“做一顿饭兼打扫家庭卫生的住家保姆一个月工资是七千星布,做全身体检价格不会超过三千星布,不用打欠条,你自己就能支付。”
“可……可我不是保姆啊!”
“是啊!你比保姆还不如。”
沈曦云:……
“关于送人……”严越抓着沈曦云的手腕,大拇指按在他突起的腕骨上。
“该看的不该看的昨天都看了,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跟白骨精似的,丑死了。就算真送过去,别人也会以为我在膈应人。”
沈曦云本能的想要将手抽出,他心说严跃果然还是那个严跃,说什么人格分裂,说什么车祸后的他是另一个人,他还是那个令人作呕的骗子。
“哭好了叫我。”车门外严越点着烟。
沈曦云拿纸巾的手一顿。
严跃是不抽烟的。
甚至连他在厨房里染上的油烟味都讨厌。
每次严跃回家吃饭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去洗澡,尽管他已经处理过了,可严跃还是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恶心。
沈曦云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外的男人。
地下停车场里光芒黯淡,那人指尖红点翻飞,男人熟练地吐出一口烟圈,光影下他的轮廓略显沧桑。
“车门关上,我抽完了你再下来。”
“……好。”
“打老婆的男人都是没本事的。”
沈曦云:……
“我很困惑。”
“嗯?”
“从前的我是个怎样的人?”严越捻灭了手里的烟,面容惆怅,“不过不重要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不想挨!”沈曦云急道。
“很好。”
刚打算从车里下来的沈曦云听见这话忙关上车门,他的手摸到驾驶位上,打算锁车。
“也不算没脑子,动作熟练,应该经常做这事吧!”严越从兜里掏出钥匙,“但我有这个。”
“严跃……”沈曦云绝望的望着车外,他眼神逐渐涣散,忽然间他感觉身体腾空了,他诧异的看着将自己抱起来的男人,“你……”
“学过车么?”
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只是他的错觉,沈曦云愣愣的靠在严越肩膀上,小声道:“没有。”
“那你抢车做什么?”
“怕!”
“抢过多少次?最后闹剧都是怎么收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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