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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个星期里他们没日没夜地练习,何烯年除了必要的动作交流几乎不说话了,狮馆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灼。
期间苏杞又来了一趟,远在北京的许骋一直没有收到何烯年的答复,心总是半吊着,没着没落的,眼皮时不时跳得他的唯物主义信仰都不太坚定了。
于是他再一次动用金钱的力量支使苏医生去了一趟狮馆。
苏杞再一次出诊,把何烯年和李瑜又摸了个遍,按着他们的肌肉越捋脸色越难看,最后直接黑着脸问他们有没有好好遵医嘱。
其实上次苏杞留的医嘱很简单,他让何烯年先养好左肩的伤后再做激烈运动,让李瑜最近少提重物。
但是这俩谁也没听,我行我素玩得挺好。
再牛的医生也救不了不听话的病人,苏杞长叹一口气,“上次就和你们说了,肌肉劳损也是病,现在不重视,老了走不动,或者都不用等老了,再严重点你们到时候碗都端不住。”
苏杞其实在面对患者的时候没有那么毒舌,顶多有点严厉和无可奈何。
何烯年怕他跟许骋告黑状,于是说,“过了这两天就好,因为后天比赛了,我们才练得狠一点,之后会好好休养一阵的。”
苏杞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把药酒和药膏的用法交代好久走了,只是离开了狮馆之后就如实把情况报给了许骋。
许骋凌晨从上海坐飞机去的北京,刚落地就被接去了一家美术馆,他是在车上接到苏杞电话的。
每听苏杞讲一句许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电话挂了之后许骋的眉头皱得死紧,脸色冷得要滴出水了。
孙铭坐在他旁边不敢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许骋平时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是冷下脸的时候是真够吓人的,那张极具迷惑性的脸写着显而易见的愤怒,连美都变得具有攻击性起来。
凌晨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得他头疼欲裂,苏杞的话不断在他脑子里弹幕似的飞过,然后又想到了那条发出去就石沉大海的信息。
许骋没忍住“啧”了一声,他的焦躁瞎子都能感觉得到,在手机调出了自己的日程表后心里盘算了一下,交代孙铭。
“我后天的飞机回南城,后天下午的跟林总的会你帮我挪到明天下午,然后这周日前飞回北京,后面的安排不变。”
孙铭以为画廊出了什么事得让他这么着急,周五回去南城,周天又飞北京,于是多口问了一嘴,“是画廊有什么事吗,还是集团有安排?”
谁知许骋只是轻飘飘来了句,“私事。”然后就闭嘴不谈了,大有你再敢问一句明天我就换一个新助理的架势。
孙铭乖乖闭了嘴,连忙重新安排其他工作的时间,给其他总的秘书发信息调整时间。
许骋订完机票之后心里的烦躁总算少了一点,等到下车之前已经把表情收拾好,又变成了冷静自持的许总。
比赛那天,何烯年和李瑜都是贴着满身的膏药过去的。
今年的比赛只有二十来支队伍参赛,主办方干脆就把比赛排成了一天,参赛队伍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何烯年他们抽到的是下午场,就是说他们要在这里耗一整天了。
丰年狮馆抽到的候场位置排在了另外一队相识的狮队旁边,李瑜偷偷跟何烯年说:“出师不利啊,怎么坐他们旁边了。”
旁边的是临市德胜狮馆的一支狮队,队如其名,实力强劲,何烯年都数不清他们拿了多少次冠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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