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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成随即又问:“当时你和谁在一起?谁能证明你在案发当晚住在了办案地点?”
“我记得那晚李初年和田政也没有走,我们三个就住在一个房间里。对,没错,李初年和田政可以为我作证。”
崔成扭头看了看邹国凯,意思是传唤纪光廉这个事也就该到此结束了,大不了把李初年和田政叫过来落实一下就是了。
但邹国凯却道:“关系人是不能做证人的。”
纪光廉听邹国凯这么说,当即就急了,冷着脸问邹国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国凯道:“纪光廉,你和李初年还有田政关系非常好。因此,李初年和田政就是你的关系人。关系人是不能做证人的。”
邹国凯这么说也没有错,但他这么说却充分暴露了他的险恶用心。
纪光廉恼火了,脸红脖子粗地道:“案发当晚,我的确就住在了办案驻地。李初年和田政就与我在一个房间里休息的。不让他们两个为我作证,我还能找谁作证?”
邹国凯轻蔑地道:“纪光廉,注意你的态度,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关系人不能做证人,这是法律上规定的。不是我规定的,你和我着急也没用。”
纪光廉顿时气得呼呼直喘粗气,厉声道:“邹国凯,你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我得罪了你不假,但你也甭想裁赃诬陷我。你不把精力用在如何破案上,却把精力用在如何裁赃陷害我?告诉你,你的阴谋诡计是不会得逞的。”
纪光廉这番话,让邹国凯脸面扫地。
邹国凯顿时也变得脸红脖子粗起来,砰的一声,他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纪光廉,厉声道:“纪光廉,你不要胡搅蛮缠。我怎么栽赃陷害你了?我又怎么和你搞阴谋诡计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现在是按照正常流程在传唤你。因为有人举报你,横幅标语的案子就是你做的。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你也干过纪检工作,关系人不能作为证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怎么反倒成了我裁赃陷害你?你还说我和你搞什么阴谋诡计?你纯粹就是一派胡言。”
纪光廉冷蔑地看着他,道:“你也不要装着这么高大上,你是啥样的人,我非常清楚。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人举报我,那你说是谁举报的我?让他来和我当面对质。”
邹国凯没好气地道:“是匿名举报。”
纪光廉道:“既然是匿名举报,那就更说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邹国凯,我倒是希望栽赃陷害我的人不是你。”
砰,邹国凯气得抬手又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纪光廉,你再血口喷人,胡搅蛮缠,那就不是传唤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将你拘留起来。”
纪光廉很是冷蔑地道:“你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你这一套。”
纪光廉虽然是个刺头,但他的智商却很高。他的这些话,几乎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戳到了邹国凯的软肋上。
在邹国凯和纪光廉争吵的时候,崔成不说话,只是仔细地观察着邹国凯和纪光廉的表情变化。
县局的副局长和孙民看崔成不说话,他们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这一次轮到邹国凯被气得呼呼直喘粗气了。
他也知道纪光廉是个刺头,可他竟然要将横幅标语这个案子裁赃在纪光廉身上,纪光廉能不竭力反抗吗?
他被纪光廉给气成了这样,也是活该。
崔成早就认定举报纪光廉的这封举报信很有可能就是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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