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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澜兴高采烈的去厨房拿甜瓜,还把自己珍藏的半包果脯拿出来招待。沈潭看着摆在桌面的零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沈知澜就看着他一连吃了三颗酸话梅,一点异样都没有,难免咂舌:“不酸吗?”
“不酸啊,味道还行。”沈潭心不在焉回答。
有事,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沈知澜非常肯定,连酸梅都尝不出区别了!
屋里没有外人,沈知澜就单刀直入了:“堂兄,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为难的事了?你跟我说,我想法子,就算我不能解决,你心里也舒服点。实在不行还能去找我爹,去找茂王爷呢!”
“我没事,能有什么事情啊?”沈潭没有马上回答。
他又塞了两颗酸梅,问起今年的禄米什么时候发放,沈知澜想了想:“不知道,因为要等到十月吧。”说是秋收后,但基本
每年都会往后拖,拖多久就不知道了。
沈潭终于下定了决心,“澜哥儿,你知道有什么来钱的门路吗?”
“啊,来钱?”想起他刚才问禄米的事情,沈知澜悟了,“是禄米不够吗?”
其实话一出口,沈潭就生出三分后悔来,他找个孩子商量银钱的事,荒不荒谬!但他跟沈知澜关系最好,才能说的出口。
半大少年的自尊心最强,也只能靠着自尊心撑做他们的盔甲。
话头已经启了,要说剩下的就没那么难,沈潭深吸气:“我爹最近迷上了斗鸡,手气又不好,
常常输钱,已经把家里的积蓄用的七七八八,就算今年禄米下来,也未必能用到明年。”
“我得想想法子,至少不能让一家老小都饿着吧?而且我担心他在外头借别人的银子,闹出什么事来。”
沈知澜想着今天看到沈斌叔叔沉迷斗鸡的模样,沉重点头,别说堂兄,他也担心,斗鸡不论输赢,都容易上瘾。
“我爹要怎么办,我管不着也管不住,但是家里几口人我总是要管的,至少要管他们的吃喝。”沈潭沉重的很,“所以我得想想法子,赚钱。”
沈知澜了解潭堂兄的为难之处,他家人口多,兄弟姐妹加婶婶,衣食都是一大笔钱,负担的确要重些。
他绞尽脑汁的想适合他的赚钱法子,“抄书?画画?”
“抄书太慢,而画画我又没那个天赋,谁买啊?”沈潭苦笑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堂兄你先别急,船到桥头自然有路,总会想出来法子的。”沈知澜咀嚼着天赋这个词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再翻翻家里的书,没准书上会有记载,你放心,这事我在三天内一定给你想个法子出来。”
沈潭看着堂弟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知不觉就信了,松了心头那口气,又捡了果脯放进嘴里,这次一伸舌头只觉得一股酸涩的味道直冲味蕾,从舌尖一直酸到喉咙里,他连忙呸呸两声吐出话梅核,“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酸!”
哈哈哈,沈知澜看着他笑的前俯后仰,可算是回过味来了。
事情商量完了,沈知澜送堂兄回家,步行到了沈潭家,刚进门,婶娘热情的招呼他留下吃晚饭。
“不了不了,我娘今天回家,要带好吃的回来。”
“那下次来啊,婶娘给你做你爱吃的!”婶娘笑吟吟在围裙上擦干净手,又让他带梨子回去吃。
婶娘是个贤惠持家的人,家里虽然子女多,但总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前院种着花草,后院养着几只鸡鸭和兔子,可以供家人改善伙食。要不是碰上沈斌叔叔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日子肯定过的蒸蒸日上。
沈知澜去摸了一把后院的小兔子,兔子刚生了一窝小兔子,毛茸茸粉嘟嘟的,叫人看着就想rua一把,实在是可爱的要命。他
摸着小兔子的软乎乎的绒毛,实在爱个没完。
等摸够了站起身来,沈知澜看着角落里懒洋洋晒太阳,沈潭养的白猫,终于想起来那灵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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