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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点头,似懂非懂,“我的户口在舅舅那。”
喻氏夫妇去世后,年纪尚小的喻唯一被孙平堂收养,户口自然也迁入了孙家。
“我今天就让人把你迁出来,以后把称呼都改掉,孙平堂不配你喊他舅舅。”
“恩。”喻唯一应着。
十五分钟后,车子抵达榕城医院。
诊室内。
喻唯一蜷起衣袖,右胳膊上那条口子足足十厘米长。纱布揭开的时候,鲜血从伤口蔓延,能看见里头的血肉。
小护士拿着沾有碘酒的棉签。
弯着腰。
小心谨慎地擦拭伤口边缘的血渍,她精神高度绷紧,一不小心擦到了裂缝口子上,喻唯一疼得倒吸凉气,本能吃疼‘嘶’了一声。
“你怎么擦的药?”
“擦个药都不会,谁开的后门让你进的医院?”
“盛家每年给榕城医院捐钱捐物资器材,养的就是这么一群不中用的……”
喻唯一及时拉住了盛世的衣角。
她坐在椅子上。
他站在她身旁。
女人昂起头看向他,朝他摇了摇头。
再看那边的小护士,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低紧脑袋杵在原地,手里的医用棉签都要被她攥断了。
进到诊室二十分钟,换了第三位护士了。
盛世站在边上,进来的护士屏声敛气,给喻唯一处理伤口的时候更是紧张到了极点,感觉连棉签药水都拿不稳。
喻唯一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角,细声道:“你去外面坐会儿,我的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很快就能包扎好。”
“替她说话干什么?”
她,小护士。
喻唯一望着他,温柔轻语,“去坐会儿吧,你待在这里我也很忐忑。”
盛世:“……”
男人两分钟后离开了诊室。
身影消失,一旁的小护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重新拿了新的棉签,沾湿碘酒,走过来帮喻唯一清理伤口。
“不好意思啊,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有点暴躁。”
“您客气了。”小护士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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