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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当然知道将两次受伤都归咎于她是不合理的。
但从不知何时起——又或是从一开始起……他们之间就从没讲过道理。
杀人和感情都是这世界上最不需要讲道理的事,更勿论和杀手谈什么感情。
津木真弓似乎也深谙这点,所以从头到尾,都鲜少和他打感情牌,偶尔频繁的几次,也都是让他放了她。
可他明明从没真实地伤害过她——他不明白,为什么苏格兰和波本那样分明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写在脸上的人能得到她如此信任,而自己却从来只能得到她最险恶的猜测。
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从他身边逃开,在他靠近她时,她几乎瞬间就用防备与警惕武装起了自己的浑身上下,连微微颤动的衣袂都诉说着想要“远离自己”的想法。
如果只是远离自己……他还能说服自己冷静。
但那不单单是“远离”——是她宁可逃去其他比他危险百倍的人身边,也要远离自己。
津木真弓再次被琴酒困在门板上,保持着想要逃离的姿势,背对着那个似乎连呼吸都万分冰冷的人。
他也再度抬手,抚上了微微坦露的肩胛,冰凉又粗粝的手套接触到她的皮肤,那样似有若无,却又无法得知他下一刻会碰到何处的惴惴感几乎让她窒息。
她定了定自己的呼吸,“……怎么?你要把你两次的受伤……都向我讨回来吗?”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稳,但熟悉她的琴酒却听出了强自镇定的颤抖。
他再次低笑一声,指尖从她的右肩缓缓向左肩流连,粗粝的指套压迫着肌肤显出摩擦的红痕。
他的指尖最后停在她的左肩肩头,再次覆住了衣袖。
“哪边?”
津木真弓听到他开口发问。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身体已经压得很低,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话语脱口时,对方唇齿间传出的呼吸热浪。
……她先前怎么会觉得这人的呼吸是冰凉的呢?——分明如此地滚烫。
她被烫得再度一颤,差点没能分辨出他的问话。
“什……啊!”
下一瞬,她只觉得肩头一凉,肩上用来固定袖子的透明松紧带便被他拨开,衣袖从肩头滑落,她还没来得及呵斥,一双滚烫的唇瓣便随之贴上。
“……琴酒你!”她顿时惊斥出声。
“嘘……”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骤然扬起的脖颈一路向上,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她的唇珠上。
“这里是学校。”他居然就这么将刚刚她的话还给了她。
他说这句话时,双唇还贴在她的肩上,开阖间摩擦着她的皮肤,那是比之前手套的抚触更令她惊骇的触感,她瞬间将尾音压了回去,手上却挣扎得更厉害。
“喀啦喀啦”的门板碰撞声在废旧的教室里响起,而与之一同响起的,是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脚步声。
“小真?”熟悉的呼喊声从走廊里传来。
——是安城里穂!
大概她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安城里穂出来找她了。
对方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津木真弓却瞬间僵住了所有动作,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身后的人却似乎有恃无恐地笑了一声,仗着她不再敢挣扎,更紧地收住了手臂,将她按入怀中,随即唇齿一张——
“!!唔……”
肩膀被他启唇咬住,津木真弓顿时瞪大眼睛,惊叫差点脱口而出的下一瞬,他伸出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双唇。
与此同时,安城里穂平稳的脚步声从教室门口路过,走向了这层楼的卫生间。
琴酒的啃咬并没有想象中疼痛,比起“咬”,他的力道似乎更偏向“厮磨”。
但他的呼吸声很重,似乎在这样的境况下也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津木真弓只觉得陷入自己皮肉里的唇齿颤抖两下,还没感受到任何疼痛的撕扯,只有两下酥麻的触感,便被骤然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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