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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若和宴清回到梨香院,一路上宴清只是紧紧的牵着梨若的手,什么话也没说,等两人各自坐下,梨若才开口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憋了一路了。”宴清转身面对梨若,问道:“你平日里最不屑与这些人计较,今日这是怎么了,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梨若看着宴清,眼前的男人是可以信任的,可他也算是半个皇家人,若将事情告知他,会不会让他为难,可若不告诉他,他迟早也会知道,到时怕是要怨她了,梨若苦笑一声,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可知道我外祖王家。”宴清仔细想了想,似乎没有印象,于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梨若并不意外,外祖家被害时,宴清估计才出生没多久,又怎么会知道呢?“我母亲王诗婉是王友隽的独女,王家世代行医,到了外祖这一代已经是太医院的院正了,外祖痴迷药理,经常在太医院留宿,因此家中事务全靠外祖母操持,外祖母自生下母亲后,身体就不太好,因此便没有再添子嗣,外祖并没有因此而纳妾,对母亲也格外疼爱,母亲出落的很好看,到了年纪就有好些人上门说亲,可外祖舍不得就一再推辞,可我母亲年纪一年年大了,外祖再不舍也只能开始为我母亲相看人家,最后竟便宜了老沈,母亲出嫁后,外祖就时不时的想告老还乡,可都被先帝拒绝了,后来不知为何先帝在喝了我外祖的药后就突发急症,我外祖因此被下了大牢,几日后大理寺查明是我外祖蓄意谋害先帝,外祖因此被先帝赐死,外祖母也随着外祖一起去了。”宴清很认真的将故事听完,可还是不懂与今日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被梨若看在眼里,两人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似乎有了某种默契,梨若一眼便猜出宴清在想什么,便又说道:“我虽没有见过外祖父,外祖母,可偏偏就是不相信外祖是会害自己奉献了一辈子的人,于是这些年便暗自在调查外祖的案子,可线索很少,偶然的机会得知孙伯礼可能知道这件事,于是我便趁放孙卓凡的那次逼他说出害我外祖的真凶。”听到这里,宴清也很是紧张,他坐直身体,问道:“他说了吗?谁?”梨若点了点头说:“他说了,萧知林。”宴清震惊了,怎么会是他,萧知林,瑞王,瑞王的父亲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年在与北渊的大战中死在了战场上,只留下如今的瑞王,先帝悲痛欲绝,便将瑞王世袭的王位给了萧知林,还将江州给他做了封地,此后更是当他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凡是皇子有的,他也有,皇子没有的,他还是有。宴清很是不解,怎么一个王爷会和太医沾上边,他问梨若:“可有查到其他的。”梨若摇摇头说:“暂时没有,当年这件事从事发到结束,好像都很急,只短短十数日,我外祖就被赐死了,我母亲甚至都来不及打点去看一眼我外祖,没有三司会审,没有口供,只有大理寺的调查结果,就连我外祖是用什么加害的先帝都没有只言片语。”宴清听到这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皇帝遇害,那是大事,为了安全起见,必会仔细调查清楚,以免有漏网之鱼,可按梨若的说法,王家的事如此草草了事,绝不简单,宴清没有想到,梨若身上居然背着这样重的深仇,而自己却一无所知,要不是今日的事,他估计还什么都不知道。宴清心疼又自责的将梨若抱紧,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都怪我,竟然从没有问过你关于王家的事,对不起,若若,要你一人承受这种事,还要冒险将今日的事闹大,都是我无用。”“胡说什么,你不问我母亲的事,是不想我伤心,我都明白的,我从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萧知林到底是姓萧,我不想你为难,可今日看到你在他们面前维护我的样子,我还是不想瞒你,便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梨花香,清浅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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