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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走得太快的时候,膝盖还是隐约有些刺痛。
乐初偷偷觑着席望江,他希望席望江发现自己膝盖的纱布,但不想席望江教训他,于是咬牙忍住,一路都没有吭声。
亏心事
席望江淋了雨,一回家就进了浴室。
乐初倒了两杯热水放在小茶几上,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忍住了没有挠门,但站得有点累了,就抱着腿蹲下来。
席望江开门出来,看见乐初蹲在门口,并没有太惊讶。
“你现在洗还是吃饭再洗?”
乐初说要先洗澡,却又不站起来,只是伸手去按纱布边缘翘起的小角。
席望江似乎没看见,用毛巾擦着头发,径直走向客厅。
乐初慢慢站起来,有些委屈地喊了声“哥”。
“要洗就别磨蹭了。”
“哦。”
乐初蔫蔫地去卧室拿睡衣,即将推开浴室门时,席望江叫了他一声。
“过来。”
乐初立刻快步走向席望江。
“自己贴好。”
席望江往乐初手里塞了个盒子。
乐初有些呆呆地接过,不明所以地打量着。
“笨死你算了,”席望江没好气地把盒子拿回来,“过去坐着。”
乐初乖乖坐在沙发上。
席望江单膝跪在他身前,从盒子里抽出一枚防水贴拆开,算不上十分轻柔地揭去他膝盖的纱布。
乐初一言不发地俯视席望江。
他比席望江矮小半个头,很少有机会从这个角度看席望江。
席望江的头发湿漉漉的,发尾虚拢在脖颈后的毛巾里,不断有水珠顺着发丝弯曲的弧度渗入柔软的毛巾,或是未能完全遮挡的衣领深处。
乐初舔了舔嘴唇,想伸手去摸席望江的头发。
席望江头也没抬:“别拿你没洗的手碰我。”
“哦,”乐初收回手:“好的。”
防水贴碰到乐初膝盖时,乐初轻轻缩了一下,随后,脚踝被席望江一只手捏住了。
“别动,娇气鬼。”
乐初觉得席望江的手心有点太热了,但不敢再动,只是小声辩解:“我才不是娇气鬼。”
过了几秒,他又沉不住气地叫了声“哥”,叫完也不说话,闷闷地呼吸。
席望江轻轻将防水贴边沿按实,确认不会渗水后,松开乐初的脚踝站起来。
乐初仿佛设定了追踪程序的摄像头,顺着席望江的动作抬起头,改为仰视。
这场沉默的拉锯,最终是席望江先败下阵来。
“行了,”他没好气地摘下挂在颈后的毛巾,一把罩住乐初的脸:“别撒娇了,说说吧,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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