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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不咸,也不酸。”萧明彻还是作答了。
姜雪容心道,那他味觉也没问题啊,怎么会尝不出什么区别来?
等等,他若是尝不出什么区别,岂不是从前吃她做的东西与御膳房的也觉得没区别?
这想法一冒出来,姜雪容一时不知该不该惊喜,有朝一日她这点微末的厨艺都能和御膳房旗鼓相当了。
姜雪容想着想着,给自己逗乐了。
萧明彻看着她一张脸上的表情,从万般不解,到忽然绽开个笑容,也觉得不明白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但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她问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分明是在讽刺自己的舌头。
萧明彻压下眉头,冷声说:“姜雪容,你胆子大了,竟敢取笑孤。”
姜雪容被他这严肃的一声拉回思绪,忙不迭请罪:“殿下恕罪,嫔妾不是那个意思。”
她素日里常“我”来“我”去,这会儿见萧明彻好似动怒,又规矩起来。
许是这些日子散漫久了,姜雪容也觉得自己放肆了,这可是太子殿下,而非旁人,她方才竟也敢拿太子殿下取笑?
姜雪容垂下脑袋,一头乌发下露出半截雪颈,连呼吸都放缓了,等待着萧明彻的下文。
萧明彻也不是真的恼怒,只是不知怎么,看她笑着,便忽然冒出了这么一缕玩心,逗她一逗。见她当真低下头认错,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他终于开口:“罢了,孤不与你计较,起来吧。”
姜雪容忐忑地抬起头来,道了声:“多谢殿下。”
“那您先吃着,嫔妾先告退了。”
“下去吧。”
姜雪容退了出去,萧明彻视线落在桌上那碗馄饨上。他拿起筷子,重新尝了尝,这回慢慢咀嚼,仔细品味,在脑海中与客栈的饭菜进行着比较。
于萧明彻而言,口腹之欲是不重要的,山珍海味也罢,街头吃食也罢,都只是填饱肚子的工具。
但他脑子里闪过了姜雪容诧异的神色,仿佛也品出了些许不同来,的确这馄饨要比客栈的东西好吃些似的-
听闻弟弟被抓,杨云心急如焚,虽也知晓这是太子的意思,恐怕难以撼动,可杨成财毕竟是她唯一的弟弟,她娘家唯一的男丁,她又不能做到坐视不理。这两日杨母更是来找杨云,哭着跪着让她帮帮忙,千万救出她弟弟来。
杨云想拉杨母起来,杨母不肯,哭着哀求:“云儿,你也是看着你弟弟长大的啊云儿……”
杨云被她哭得心烦,索性也一并跪下:“娘,我会想办法的,您放心吧。”
好容易哄住杨母,杨云便来找了丈夫梁万民。夜深已深,梁万民方才从太子住的客栈忙完回来,正是一脸疲惫。
杨云推门进来,奉了盏茶,有些心疼丈夫:“万民,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杨云将手搭在梁万民肩头,替他揉了揉太阳穴,舒缓疲劳。
梁万民握住妻子的手,拍了拍,安抚的意思,“还好。”
这些日子他绷着一根弦,怕太子提起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之事,可太子偏偏一直没说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系的话,这反而让梁万民更紧张。京城那边的人早就给他来了信,说明了太子此行的来意,更是斥责了他做事不够小心,竟叫人钻了空子,上京告状。
梁万民收到京城的来信之后,早早做了一些应对措施,可太子一直不提,他心里这根弦始终绷着,放不下心来。
杨云安慰了几句,终于咬唇问起杨成财的事:“万民,我弟弟他……我知道他自找的,撞上了太子,可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他能留下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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