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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驱使,还没开口问呢,霍斯尉就露出一口白牙笑得阴气森森:“谌斯麒媳妇儿腿长腰细肤白貌美,奈何他自己个儿压不住,跟人跑了!呸!活该!”司沛南闷声笑,他还是能看得出霍斯尉骂谌斯麒话里的恨铁不成钢的,别的他也没多问。刚刚谌斯麒那段话恐怕也就霍斯尉能听得明白了,多半又是他哪个好友浪子回了头,司沛南跟听天书似的。他摇了摇头,将这些多余的内容挤出脑海,携着霍斯尉往山上走,远远地能够看见坐落在山脚下的客栈飘摇着的幡旗了。霍斯尉手往前面遥遥一指,司沛南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他的周身全部被雪环绕,天空中慢慢坠落的也是六边形的雪霜,落到滑雪服上,先是停顿一会儿,然后才会融化。这些时间早已足够司沛南仔细打量这些小霜片了。司沛南瞧着漫山遍野的雪,极其欢喜。作者有话说:且珍惜吧我今天又吃撑了犯恶心了我真的要控制食量了!!!!一间房?两间房?冬日里的雪真是没完没了,尤其是长白的雪,那才真的叫一绝。霍斯尉当真是存了在这里过年的准备了,行李都打包空运过来了。司沛南五指并拢手放在额前戴着护目镜眺望着幡旗飘荡的远方,微眯着眼睛,一只大手适时地从他身后按了过来,将滑雪服的帽子给司沛南戴上了。“斯尉。”滑雪服有点大,司沛南的头被笼罩在帽子里侧着脸,另外半张脸露在风雪中。“嗯?”霍斯尉眼神探究,挑了一下下巴:“怎么了?”司沛南兀自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笑,一口白牙那真是明晃晃,在冰天雪地里都丝毫不逊色。他声音被吹过来的风带走,让人听不真切,他说:“我只是想叫叫你,斯尉,斯尉。”我的斯尉。霍斯尉轻笑一声,拉着他的手撑着滑雪杆往上一步一步地走向客栈,霍斯尉也挺高兴,难得看见司沛南这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霍斯尉该怎么形容呢?大概是那种属于一位青年的意气。平日里的司沛南太规矩了,他更喜欢司沛南具有反差的一面。“南南,过来。”霍斯尉在前面杵着滑雪杆,口中叹出的气在一瞬间变成白气,让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都变得更加的具有真实感。让司沛南能够真正意识到,他真的跟着霍斯尉这个疯子,在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被他带到了长白山,这个离家有千百公里的地方。司沛南抬头看向霍斯尉,他在距他两个台阶的地方向他伸出了手,那叹出的白气还没完全消逝,背后的雪山越发清晰,司沛南仰视着霍斯尉,仿佛仰视着一座神邸。司沛南一瞬间晃了眼,把手放在了霍斯尉伸出的那只手里,下一瞬间,霍斯尉紧紧拉着他走向了下一级台阶。客栈的钟楼里钟声回荡,苍茫的雪山上古朴的建筑,外面与朔雪迎合的是幡旗的来回飘荡。孟骁在二楼的窗台上,将两扇窗大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他面不改色地打着手上的算盘,心里默默对着这一季度客栈里的账。斯尉携人来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在斯航,也就是谌斯麒嘴里的那位走之后没有出发旅游,而是选择在店里再等一等。窗外的两个小圆点在眼前越来越大,渐渐地有了人形模样。两个人挽着手从远方跋涉而来,孟骁突然间就笑了一声,粗粝的手掌离开了算盘,摸了摸自己短硬的刚长出来的胡茬,又收敛了眼里的笑意,将算盘一撤,下了楼。暮色渲染下,司沛南鼻尖红红的带着点余晖的金色,原本没有多少路的,谌斯麒勉强算体贴,把他们放的位置离客栈很近。只不过一路上风雪侵袭,两个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等两人正式抵达客栈,司沛南这才发现,这古朴的客栈占地面积之大,不由得咂舌感叹店家的手笔与财力。霍斯尉不是任他发挥“你说是一间还是两间?”霍斯尉嘴角挂着笑,眼神直视着他,气魄上不遑多让。对面那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低低地笑了一声,斜倚在桌子上用手撑着下颌,挑着眉打量了一遭司沛南。末了才懒懒挪回视线:“那就一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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