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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效?”燕洪是个事儿妈,反反复复问了数次总算罢休,叹道:“乖乖,你真是个行家,怪不得阎恪都对你死心塌地,连投个胎还专捎人寄上你送的荷包……”“大兄弟,这些都是追女孩子的常识,你们那圣人怎说的,实践出真知……”我意识到不对劲,噌地站起来,“阎恪去投胎了?!”“他说了不让我告诉你的……”燕洪嘴一捂,我已经懒得听他废话了,“诶你去哪儿……”等我查了轮回簿,找到阎恪的投胎所,晃神的功夫,他已经十八岁了。也是凑了巧,我途经阎恪投胎人家的别院,里头水鬼告诉我,阎恪的表妹,在后院的池子中不慎失足落水,挂掉了。我瞅着时机,魂穿进她的身子里。这是处颇为风雅的园林,看着是个十分富庶的人家。我循着这身体的记忆,盘进后山的亭台,果然就见着阎恪被一群人稀稀拉拉围坐着。我纤纤细步跑过去,“表哥,姨妈!”坐在上首的贵妇人笑眯眯的,这是阎恪肉身的生母,“珊珊,你怎么才过来?”旁边一个侍女神色惊恐,经不住呼出声:“你,你不是掉进池……”见她捂住嘴的慌张劲儿,这表小姐落水,十有八九是她做的好事。我状作吃惊:“我是掉进池子里了,差点没淹过去,费了好大劲才泅上来……”顿了顿,我做出心生疑惑的表情,“你如何知道我掉入池子里的?”不等她张嘴辩解,我继续分析:“你若在场,不仅见死不救,现下在这里还知情不报。你若是不在,为何偌大一个秦家,连我姨妈都来不及通传,你竟知道?”那侍女攥着手,眼睛一个劲往旁边偷瞄。那儿坐着个明媚清丽的姑娘,模样柔柔弱弱的,笑容倒是极为温暖甜美,是个和阎恪一见如故的伶官。眼下笑得略微沉,“翠浓,方小姐问你话呢。”那侍女支支吾吾,一旁的阎恪不着痕迹地捞过话茬子,“你竟会水?”“我为何不能会水,”我挺着胸脯道,“我爹爹曾说,人生在世,不能依仗有一世财富权贵,多见多学,你学的多会的多,落难时方能自救。”这话原不是我编的。我阴冥的爹是靠山吃山傍着人间的暴发户,算上来也是白手起家的。鬼族一向秉承着不知这财富何时散尽,会让子女在幼时便学会各种生存之道,以防不测风云。阎恪显然对这表小姐的爹不太喜欢,勾了勾嘴角,“你爹能说出这番言辞?”……这家伙投胎了还是这般的德性。贵妇人似乎知晓他的心性,打断道,“好了好了,珊珊,没事就好。快过来,尝尝这荔枝。”我倚着贵妇人坐下,阎恪抬手放了扇子去拣荔枝,我眼尾扫到他腰间突出的色彩,眼睛一眯,惺惺作出诚恳的样子,“表哥,你那荷包真是精巧,是出自哪个绣娘。”阎恪道:“这似乎与你无关。”我正欲还嘴,旁边的那位漂亮姑娘说话了,“让珊珊小姐见笑了,是盈盈绣的。”燕洪不是说阎恪带着它投胎的么,怎么我送的东西,却为人做嫁衣了?我心里郁闷,瞧着那有些一言难尽的绣工,有意为难,“盈盈姑娘这绣法有些特别,凌乱华丽,不知师出哪门哪派?”那些姑娘竟是个活泛的,谦谦施礼,“盈盈惭愧,本就绣工拙劣,又听闻今年三清观开放三日神像以物祈福,十分灵验,心里念着为夫人和秦公子去求一道,一时又绣得匆忙,便如此了……”阎恪盯着她,“为何惭愧,瑕不掩瑜,潇洒为意。”去你的,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贵妇人也柔和着脸,“我听闻,三清观拜神像的香客据说排到了山下,难为你有心了。”“承蒙夫人和公子收留,能为夫人和秦公子做些微薄之事,是盈盈的福气。”我被堵了话眼子,回首阎恪一脸爱怜的表情看着那萧盈盈。我咬了咬后槽牙,尽量维持笑容,称呼他此世的名字,秦元。“元哥哥,我问你个事,你明日……”我是这样寻摸的。阎恪此番是来历劫的,历劫嘛,那便是受尽各种各样的苦头,千奇百怪的惨状,大彻大悟,方能飞升。我追随他下来,不能光挡桃花死守着他,得主动出击,替他制造些麻烦,才好早些回去。“不行。”“……我还没说什么事呢。”“没空。”“可惜了,”萧盈盈秋波流转,“盈盈还想邀公子去淮河的游湖宴,看来得改日了。”“明日何时?”“戌时。”“明日在府门口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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