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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扬手,白衬衫丢在季澜身上,她伸手接住。回应她的,是季明宗高高在上的冷厉:“善良和尊重就像内裤,每个人都穿在里面,如果有人套在头上,那一定别有用心。”
季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季澜目送人进浴室,琢磨着季明宗的话,良久,猝尔失笑:老男人说话永远都这么一针见血。
她将手中衬衫丢进脏衣篓里,刚进卧室,听见门铃声。
严会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个楠木盒子递给她:“季小姐,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季澜没多想,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问:“你家先生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先生配了一把。”
季澜:.
严会瞅见季澜冷飕飕的眸子,砸了砸舌,完了,他又说错话了。
他脑子飞运转,想找补:“先生也是关心您,想砰!”
门被大力合上。
季明宗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出来,正好见季澜抱着黑子放在客厅茶几上。
“严会送过来的。”
季明宗随手将毛巾搭在餐椅背上:“给你的。”
“打开看看。”
他倒了杯水,手肘搭在椅背上,懒散望着季澜。
后者打开盒子,一只淡粉色花瓶,釉面材质。
季澜目光从花瓶身上移到季明宗身上,轻启薄唇:“粉红釉玉壶春瓶,雍正年间制品。”
“真?假?”季澜有些不可知悉,这男人金币吐的有点频繁了。
“季澜!”季明宗眸色沉了沉,像是被气笑了:“你在怀疑我的实力。”
“倒不是怀疑明总实力,是我对自己的位置有深刻认知,”季澜说着,拿着一旁的手套套在手上,仔细端详着花瓶。
上千万的东西,很难不爱。
“怎么突然想到送花瓶给我。”
“家里有,就不会出去跟人抢了。”
季澜抿了抿唇,知道他说的是季柔柔那事儿:“你都知道了?”
“很难不知道,”季明宗搁下杯子望着她。
季家两女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季柔柔似乎在季澜手上,屡战屡败。
“说起这事儿,我还想知道那天是谁对季柔柔下狠手,”季澜放下瓶子,摘了手套望着他:“明总,不会是你吧?”
她从包厢离开的时候车子刚好行驶到身侧,且今日送来花瓶,若说前者是巧合,那这花瓶总不该也是巧合。
季明宗笑而不语,唇角笑意深深。
“季小姐的反射弧有点长。”
“蒋少丁那边也是你安排的?”季澜又问。
后者简短恩了声,好似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明总又是铺路又是送钱的,就不怕以后我赖着你不走了?”
“真想赖,就搬到兰庭去,”季明宗直白开口,不给季澜拒绝的机会。
而后者,收了吊儿郎当的调调,不拒绝也不回应:“我考虑考虑。”
“三个月了,季小姐,”季明宗神色不明,硬邦邦的语调甩出来时,压在季澜头顶让人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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