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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良好的作息习惯还是让她陷入睡眠。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放白。
袁如悄悄挣脱束缚时,男人已经醒了,只是没睁眼打扰她的行动。
女孩极为小心地出了房间,袁韦庭跟着也坐了起来,不到几分钟,他侧耳聆听到书包拉链的声音。
起了个大早这就要逃回上峰了。等见到毛诗,她会说些什么?不敢说还是哭着说。
海宁某小区内,吕瑞季跟他的情人钟越尚在休息,手机铃声响起,钟越烦躁地退出他的臂弯,钻进被窝捂上脑袋。
吕瑞季拿起一看见是老板,轻咳一声,接了起来。
“季子,别让阿如的母亲回家,立刻调远点。这个周末都别让她回海宁。”
“是,马上安排。”他对袁韦庭的命令向来绝对服从。
“监控里那男的,你也查一下身份。”
“好的,庭哥。”
挂了电话,吕瑞季拉开被子,强行掰正钟越的脸,亲了上去,说:“我上班去了。”
钟越骂了句“神经”。吕瑞季知道他骂了两层意思,既是打扰他睡觉的强吻,也是不分时间的老板的召唤。
“庭哥在的时候,别再迟到。”见他不回应,他拉开被子让他赤身裸露在空气中。
“行行行,滚啊。”
此后,毛诗本来订的早班车回海宁,在途中就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让她再留几天,客户公司出了变故,答应的合同签订要延迟。
昨晚的局,酒是白喝了。毛诗不明白那边答应得好好的,她同事今天留下来签合同,怎么一大早就变卦了?
走出火车站,她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很抱歉自己要爽约,约定下次来学校接她放学回家。
袁如听后,很悲伤地挂了电话。此时她正站在家里的餐桌边。时隔一周,家里多了好多寂寥。
她放下书包和钥匙,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蜷缩在最爱的秋千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戳破面纱之前,她是喜欢他的。现在,喜欢成了负担,好像也成了轻易原谅他的解救药。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震动震耳欲聋,她犹豫了几秒,预感一定是……
“去哪儿了?不说一声就跑。”
“……回……回妈妈这边了。”
“嫂子回来了?”
“还没有。”
“还没有意思是等会要回来?”
袁如没有吭声,这个周末都见不到妈妈了。耳边这个男人还在咄咄逼人,她都不想跟他说话。
袁韦庭虽然在明知故问,体谅了下女孩的心思,耐心道:“我来接你,一个人在那空房子不如跟我去公司。”
那还不如在家!“我不想去,就想在这里。”
那边冷笑了一声,“可是我已经到了。”
袁如惊讶地站起来,急忙跑去门口,从猫眼里见到了黑色的身影,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袁韦庭用胳膊抵开,道:“我第一次来这儿,你这态度?”
袁如松开手,请他进门,给他找了双新拖鞋。
“我不换。”他直接忽略走了进去。几天没人住了,地上的灰都积起来了,没有换鞋的必要。
袁如郁闷得看他四下打量,收好新拖鞋,见他开始走动,立刻跟了上去。
他首先就找到了她的房间,高大的身躯站在里面,显得她房间小了不少。袁如立在门口不敢进去,他现在可不是一位单纯的长辈了。
袁韦庭参观完,走向门口,女孩紧张地后退了一些,他擦身而过,拎起桌子上的书包和钥匙,对她道:“走了,胆小鬼。”
袁如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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