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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泉山心中之悲,可想而知。
“此乃孤之责也。”
许奕微微摇头,随即缓缓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许奕微微侧首望向立身于一旁的问心首领。
随即缓缓开口吩咐道:“于属官所寻一别院,待孙良医到后,请其直接至属官所别院。”
“何时伤势全无,何时再归王大营。”
问心首领闻言迅速拱手行礼道:“遵令。”
片刻后。
待问心首领、龚泉山二人身影,彻底消失于承运殿后。
许奕方才缓缓收回望向二人身影的目光。
随即缓缓行至书案之后。
再度端坐于太师椅之上。
端坐于太师椅之上的许奕缓缓低头望向摆放于书案之上的染血书信。
凝视数息后。
许奕并未急于拆开那封染血书信。
反而是缓缓闭上双眼,随即腰背后靠于太师椅椅背之上。
双手自然交叉放置于脑后,双腿缓缓翘至书案之上。
待身心皆彻底放空后。
许奕于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思索起龚泉山一事。
自龚泉山的描述中。
并不难发现,截杀龚泉山的那伙人并非军伍出身。
凡军伍出身者在面临死亡威胁时,皆会条件反射般地与身周己方之人组成军阵用以应敌。
但此番。
那群黑衣人在折损二三十余人的情况下,仍未现出一丝一毫的军伍习性。
因此。
基本可将军伍出身这一点彻底排除。
‘死士。’
斜靠于太师椅之上,微闭着双眼静静沉思的许奕脑海中忽然闪过死士二字。
非军伍出身,但却异常狠辣,纵使伤亡再重。
目的未成之前,形同疯狗,决不罢休。
附和这种种特征之人,只能是‘死士。’
‘何人所派?许衍?’
许奕心中再度喃喃自问道。
龚泉山等人一出辽地,方行三十余里,便遭截杀。
看似最有可能为那幕后指使者便是辽王许衍。
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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