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徐邈也知桓伊赠笛之事,颇为羡慕,但徐邈对音乐的感受力并不强,和刘尚值一样不适合学习音律。陈操之试着用洞箫吹奏嵇康的古琴曲《长清》,古琴与洞箫的音域和表现力大不一样,陈操之总觉得吹得不得要领,忽然想:“燕乐半字谱记录曲谱的方法本来就很粗疏,给演奏者以很大的自由发挥的空间,我何必拘泥于嵇康的琴曲,以至感到琴箫的隔阂,为何不略借其节奏、韵律,抒我自身情怀?”这样一想,陈操之顿觉豁然开朗,嘬唇吹嘘,手指捺动,美妙的箫音在狮子山头流淌——不知为什么,十二岁的冉盛每次听陈操之吹箫,每次都会泪流满面,当然,冉盛是背着身子的,他以为陈操之看不到他流泪,听了陈操之的箫、流了泪,冉盛就觉得常常狂躁的心里会舒畅许多,否则的话他就要绕小镜湖狂奔,疾逾奔马,要跑两、三个圈才会平静下来,眼里的血气才会消退。刘尚值直到辰时三刻才赶过来,还连打了几个哈欠,徐邈直摇头,提醒道:“我爹爹马上就要来了,看到你无精打采的样子会不悦的。”刘尚值苦着脸道:“苦哉,一夜没怎么睡,那个顾恺之十足是个痴人,抓住我谈了一夜的绘画,我又不懂书画,附和着聊赞几句,他就更来兴致了,滔滔不绝,我是昏昏欲睡,可怜阿娇差点把草堂土墙敲出一个窟窿,但顾恺之浑然不觉,临到天明,他倒头呼呼大睡去了,我只小睡了一下就赶来听讲,两位说说,这不要租钱的房子还真不是那么好住的。”这时徐藻博士踱到了廊亭上,准备开讲李通的《声类》,陈操之和徐邈忍住笑,摊开纸卷提笔作笔记。顾恺之现在还不很出名,他的“三绝”名声还没传扬出去,刘尚值这回算是领教了顾恺之三绝之一的“痴绝”。这边草堂陈操之在专心听讲,对面的褚文彬却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挑拨陆禽与陈操之斗气,好不容易半个时辰过去,褚文彬一见徐藻博士走出廊亭,便凑过去看陆禽的笔记,赞道:“子羽兄的行书真是绝妙,与众不同啊。”陆禽傲然道:“这是我陆氏家传的笔法,先祖士衡公(即陆机)留下的《平复贴》,我每日临习一遍,而外面流传的《平复贴》只是摹本,如何比得我对着真迹有长进!”南方士族与北方士族在各个方面都格格不入,就连书法审美上也是颇不相同,单以魏晋以来流行的行书论,北方士族是以王羲之、谢安为首,书风遒美秀雅,而南方大族则崇尚陆机、顾荣的书风,笔意婉转多姿,风格平易质朴,陆禽是陆机嫡系,对自己颇下了一番苦功的行书自然是极自负的。褚文彬谄媚道:“我褚氏也藏有令祖士衡公的《平复贴》摹本,但我觉得临摹得不甚好,远不如子羽兄,所以弟有个请求,请子羽兄将日常临摹的《平复贴》赠弟一贴,弟好用心揣摩,期待书法长进。”这话陆禽爱听,说道:“这算得什么,明日我就带来给你。”褚文彬自然是谢之再三,却听陆禽又道:“文彬兄,你既与那陈操之是同乡,我倒要劳烦你一件事——”褚文彬心蹬地一跳,忙道:“子羽兄尽管吩咐,小弟无不遵命。”陆禽点点头,“嗯”了一声道:“还是前日那事,我七妹心爱的名贵菊花‘玉版’恹恹欲萎,因为这陈操之懂点花圃之艺,上次救活了七妹的墨菊,所以七妹央求我寻找这个陈操之,以陈操之的低劣人品,我原想不理,无奈七妹心爱那‘玉版’,若那‘玉版’死了,不知会有多伤心,我这个做兄长的过意不去,我想那孟尝君都用鸡鸣狗盗之徒,我陆禽让那陈操之疗治菊花又何妨,这也算是魏武帝的唯才是举了,哈哈——文彬兄,你代我去对陈操之说。”褚文彬恼恨陆禽让他做这种仆役干的事,心念一转,点头道:“好,子羽兄稍等,我这就代你传言。”趿上木屐,走出北面草堂,见陈操之、刘尚值正要离去,忙唤住道:“陈操之且慢走,我有话问你——”陈操之脚步一停,瞥了褚文彬一眼,见那副油头粉面、盛气凌人的样子,正想不理自顾走开,却见褚文彬单手朝后面一摊,说道:“看到那位陆公子没有,本郡太守之侄,其父更是五兵尚书,他恼你几次三番无礼,本欲严惩,逐出郡城,姑念同为徐氏学堂的学子情面上,特网开一页,只需你向他叩首赔礼他便不再追究——”“放屁!”刘尚值开口便骂。陈操之止住刘尚值,看了一眼端坐在北面草堂里的陆禽,陆禽正看着他,陈操之收回目光,冷冷地盯着面前的褚文彬,说道:“陆禽真的让你这么传话?我这就去问他——”从容迈步,向陆禽走去,登上北面草堂的石阶。褚文彬有些慌乱,他没想到陈操之如此冷静,完全不受激将,而且还有胆子去问陆禽,急忙从后追上,要抓陈操之后肩,同时低喝道:“陆禽岂会理你,你莫要自取其辱!”陈操之脚步加快,避过褚文彬,来到有些惊愕的陆禽面前,浅浅一揖,问:“听说你找我有事?”陆禽暗怪褚文彬不会办事,让陈操之直接来问他了,这时也不能不理,起身道:“找你医治一株菊花,你可有把握?”陈操之道:“可是褚文彬却不是这样代你传言的,他借你的名义出言羞辱我,不知是何居心?”陆禽眉毛一挑,看着跟进来的褚文彬,眼神带着疑虑和询问。褚文彬心下发慌,强言道:“我传子羽兄的话,这陈操之却不识抬举,一口拒绝。”陈操之并不动气,淡淡道:“褚文彬你是这么说的吗?这里是学堂,请你再说一遍——”不知为何,褚文彬在陈操之不疾不徐的问话下,竟有畏缩之感,意识到这点,又让他分外恼怒,自己竟会害怕一个寒门贱种,真是岂有此理,怒道:“你是何等人,凭什么叫我再复述一遍!”陈操之笑了笑,对陆禽道:“陆氏子弟都是聪明人,应该不会被人利用,不会做一根握在别人手里打人的大棒。”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找错了传话的人,我不会为你医治菊花,除非你再次请求我。”说罢,一拱手,踏阶而下,与刘尚值并肩往东去了。陆禽既莫名其妙,又惊愕恼怒,没想到今日又被陈操之非礼了一番,真是可气,瞪了褚文彬一眼,拂袖而去。一夜咏叹刘尚值邀陈操之、徐邈去桃林小筑用午餐,徐邈去请示父亲,所以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听刘尚值说了经过,徐邈道:“这就是褚文彬留在学堂的居心了,他想给子重再树一个强敌,想把陆禽牵扯进来,真正卑鄙可恶!”刘尚值想起一事,说道:“子重,葛仙翁不是为你写了两封荐信吗,一封给徐博士,一封给陆太守的,你何不持葛仙翁的信去拜见陆太守?只要陆太守赏识看重你,褚俭、褚文彬能奈你何,陆禽自然也不会向你发难。”陈操之道:“我是想找个机会去拜见陆使君,先兄当年也是蒙陆使君赏识才擢入品秩的,只是无由得进,冒冒失失地去似乎不妥。”徐邈道:“有了,后日休学,请我父亲将葛仙翁的信带去太守府交给陆使君,子重以为如何?”陈操之道:“如此甚好。”三人来到桃林小筑,顾恺之还在草堂高卧,卫协扶杖在溪边散步,见到陈操之,含笑道:“操之来得正好,昨夜老朽听刘郎君说起桓伊赠笛之事,甚感兴味,思欲以此为题来作一幅画。”陈操之微笑道:“小子能入卫师画卷,幸何如之。”刘尚值道:“卫师今日气色转佳,莫非那筒子干漆丸尚有效用?”卫协这才一捂心口,惊喜道:“你不说老朽还忘了,往日临近午时就心痛如绞,今日还不觉得痛——”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专栏古耽预收微臣诚惶诚恐求个收藏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
前世被当副镇长的老婆离婚后,崔向东愤怒下铸成了大错,悔恨终生!几十年后,他却莫名重回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再次面对要和他离婚的副镇长老婆,这次,他会怎么做?...
林风因意外负伤从大学退学回村,当欺辱他的地痞从城里带回来一个漂亮女友羞辱他以后,林风竟在村里小河意外得到了古老传承,无相诀。自此以后,且看林风嬉戏花丛,逍遥都市!...
官场是什么?官场是权力的游戏。官场远比江湖更为险恶。千帆竞渡百舸争流!跨过去那就是海阔任潮涌风劲好扬帆!官场的规矩是什么?正确就是官场的最大规矩!重活一世。刘项东洞悉一切。他不仅能正确,还会一直正确下去!重生是风自身为鹏大鹏一日同风起,这辈子,我刘项东要扶摇直上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