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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第2页）

她又怎么忍心拒绝一只可怜小狗呢。

茼安抚着他的脸，微微一探身子，又在离他一拳的距离时撤回，见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

原来他也是紧张的。

茼安的眼神掠过他的眼底，才将一个吻落在他的嘴角。

那是一次轻柔的试探，只停留了一瞬，像一只蝴蝶短暂地落在嘴角，又离开了。

饶砚愣了一瞬，以为还有下文，但她已经收回了放在自己颌下的手，饶砚忍不住出声：“就这？”

“就这？”茼安本来就很紧张，暗暗悔恨自己没经得起诱惑，但被他这两个字逗得发笑，“砚哥这是不满意？”

饶砚自是不满足于此，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左侧胸膛：“你摸摸，心都快跳出来了，你就——只亲这么一小下啊。”

手底下的心脏砰砰跳着，像翻涌的岩浆，象征着蓬勃的生命力。

饶砚的控诉一点威力都没有，茼安更觉得他可怜了，心里的那一点点罪恶感荡然无存：“那就——补偿你一下？”

这次没有犹豫，茼安揪着手底下的衬衫衣领，让他低头，稳稳地印在他嘴唇上。

饶砚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不肯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此时此刻，饶砚才终于理解了高中物理老师说的那句“一秒钟其实是很长的”。

他怕她识破自己的伎俩，怕她中途变卦，直到她真的亲了他，直到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她的瞳孔，才真的感觉到那只蝴蝶向自己飞来，落在了自己肩上。

茼安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是初吻，终归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游移的瞳孔出卖了她的慌张。

察觉到她要逃，饶砚扣住她的脑后，封锁了她所有退路。

饶砚看着她微张的嘴唇，在她慌张的眼神里继续这个吻。起初也有些莽撞，不得技巧。

可能是炽热的爱意给了他指引，饶砚逐渐掌握了主动权，捧着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更靠近自己，殷红的唇瓣像樱桃，引诱他攫取。他也顺从地照做，仿佛只有这样，心脏才不会跳脱出身体。

茼安来不及思考这一切如何发生的，脑子一片空白，漂浮在海面上的人，总要抓住些什么。衬衫下的皮肤热得发烫，她只能紧紧攥着衣襟，过高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传过来，试图将火焰蔓延开来。

突如其来的吻像一场大风，卷走了她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茼安觉得自己快缺氧，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饶砚恋恋不舍地离开几寸，手还摩挲着她的脸颊，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

茼安这才想起呼吸，低头看到他的胸膛也在快速起伏，知道他也是紧张的。衬衫被她攥出许多褶皱，已经没法再抚平，像她波澜壮阔的内心。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或脖颈，惊动了几缕发丝，饶砚用手捉住，又安放在她耳后。

刚开始明明自己才是主动的那个人，怎么反倒是被“欺负”得喘不过气。茼安不服气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饶砚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但还是想再挣扎一下，看向她眼底，声音有些沙哑：“故意什么？”

见他不承认，茼安食指戳着他胸前质问：“你！是不是故意装可怜，想让我心软。”

“什么叫装？我本来就可怜。”饶砚一扫之前的委屈模样，脸上尽是得逞后的狡黠，“再说，你不就吃这套？”

说完，又偷亲她一下。

茼安不好意思看他：“你这都跟哪学的？”

“梦里。”

“你——”

不等她说完，他重新衔住了那水润的花瓣，一改刚刚肆虐的风格，虔诚又克制地亲吻着，温热的气息将她笼罩。感受到他的温柔，茼安学着回应他，手臂缓缓缠绕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进攻下，软成了一汪热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