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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松烈脸色略沉,不假思索的开口:“不行。”
戈宁不解,倾了倾身子,双手合拢握住萧松烈的小臂。
他的避让毫无作用,戈宁精准且轻易地贴了过来,萧松烈低头瞥一眼,又面带狐疑地扫向戈宁的眼眸。
“为何?灵州既有山匪,咱们分开前往,岂不更是危险?”她微仰起脑袋,撒娇似的向他保证:“进了灵州我自去灵山寺,绝不打扰你们剿匪。”
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态分外灼目,被她抓住的那只胳膊不由得蓄力。
萧松烈极为克制地错开视线,一边用余光紧盯她的手防止她进一步动作,一边分出心神打消她的念头。
“等我剿了那伙山匪你再去灵州也不迟。”
“那要等好几个月呢。”停顿一下,戈宁的面颊再次浮起粉晕,嗓音轻柔的说:“到那时说不定我就不方便去灵州了……而且,你一直那么忙,难得有机会借着公务前往灵州,我想和你一起去灵山寺。”
萧松烈彻底别过脸,连余光都不肯留给她:“……我不信佛。”
戈宁哼哼一声,掌心向下挪了几寸,小拇指轻勾两下他手上的念珠,道:“那这串佛珠作何解释?”
指甲若有似无的轻刮他手腕内侧,萧松烈因她无意间的举动眉峰微蹙,另一只手下意识按上去。
他淡声回应:“不过是普通念珠。”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去灵州。”戈宁负气似的甩开他的手腕:“你若不同意,我便悄悄跟着去。”
萧松烈头疼不已,按着太阳穴叹气。
自他十三岁开始独自领兵至今,杀伐果断地萧松烈在军中积威甚重,从没有也绝不会有人敢给他甩脸色。
便是他平时还算公正讲理好说话,军中将领出于畏惧崇敬亦或是信任等等缘由,仍旧不敢反抗违背他的命令。
偏偏戈宁失明,又把他错认成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亡夫,瞧不见他的冷峻严肃,也不惧他冷硬语气,威慑力大打折扣。
甚至在他明确表示否定意愿之后还几度攀着他撒娇歪缠,试图改变他的心意。
说实话,不管是她甩脸色还是撒娇歪缠,陌生与无措的同时,萧松烈诡异的、可耻的、冒犯的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与享受。
当然,那份罕见的不忍情绪与纵容的欲望同样在心底嚣张作祟。
在深知什么才是对彼此来说都是正确选择的情况下,一向果决的萧松烈意外而清晰的发觉到,硬下心拒绝她是一件如此艰难且需要依靠意志力才能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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