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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兔子是活的,如果是只死兔子,烈阳高照搁背篓里大半天早臭了,不过这兔子虽是活的,但也差不多快断气了,再找不着卖家,凌息决定背回去自己吃。
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凌息仰头望着牌匾上“合宴酒楼”四个字,莫名觉得眼熟。
走走停停,当下已过饭点,凌息在路边买了俩饼子啃得喉咙发干,将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嚼吧,拍拍胸口咽下去。
凌息决定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个水壶,古代的水囊似乎是用猪牛羊皮做的,牛作为重要劳动力好像不能随便宰杀,实在不行拿竹筒做个也凑合,就是装不了太多水。
“恩公!”一道娇俏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凌息没意识到在叫自己,待人跑到面前他才发现对方叫的人是他。
“恩公,是我呀,红缨,您不记得我了吗?上次您帮我抓到了偷我钱袋的小贼。”少女手里挎着个篮子,依旧一身粉衣。
经过提醒,凌息记了起来,“是你。”
“是我,是我,好巧呀,恩公您来合宴酒楼吃饭吗?”红缨笑容满面,眉眼生动雀跃,“我来给我哥哥送点东西。”
凌息闻言回忆起红缨曾说过她兄长在合宴酒楼后厨做学徒,难怪觉着酒楼名字眼熟,原来从红缨口中听闻过。
“不是,我捉了只野兔子,想问问有没有人收。”
红缨很上道地表示:“您跟我来,他们收东西一般在后门,前门容易影响做生意,掌柜的会不高兴。”
凌息记下,跟随她往巷子里走,红缨轻车熟路走到后门,里面人来人往妇人们正在清洗碗碟,厨房里飘来饭菜香,这会儿前面客人们吃完才轮到后厨的人用饭。
一道精瘦的身影突然从里面跑出来,速度极快险些撞倒红缨,地面全是油腻腻清洗碗碟的污水,摔上去得难受死。
谁也没看清凌息是如何出手的,红缨脑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臂传来一股力将她一扯,与来人擦肩而过,险险躲开撞击,眼见即将倒进凌息怀里,肩膀突然被一根手指弹了一下,身体向反方向歪去,双脚竟稳稳地站住了。
“红缨!你没事吧?”清瘦的身影踉跄几步差点撞门上,心急火燎跑回来查探少女的情况。
红缨呆愣愣茫然半晌,缓过神来:“啊?没事,我没事。”
“哥你跑那么着急做什么?”
冯磊眉头紧皱神色难掩焦虑,“县令府来人点名要吃师傅做的兔肉,还得一兔多吃,这会儿市场上哪儿还有新鲜的兔子,我得赶紧跑一趟田庄,问问看有没有兔子可以收。”
“啊!”红缨惊讶地捂住嘴,望向兄长身后的凌息。
这不是巧了吗。
凌息抓的这只兔子比较肥,又还活着,冯磊的师傅做主给了他一百五十文。
拿着一百五十文,凌息转头割了猪肉,猪肉十二文一斤,肥肉多的贵一点,瘦肉多的便宜一点,骨头和下水基本没人要,尤其下水,只有穷到揭不开锅的人家才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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