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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天也不行么?”雅尔海晴仍旧不死心地想要讨价还价。
“不行。”天权无奈地笑笑,“你明天一早就给我乖乖回去。”海晴现在的表情还真是同晴儿要不到他想要的玩具时一般无二。
“可是……”天权没等他把话说完,以唇封缄,堵住了雅尔海晴未完的话语。
明知道天权是在转移话题,不过有美人投怀送抱、献上热吻,雅尔海晴仍是一阵心荡神驰,循着心中的意念,他开始回应天权的热情。
灵巧的舌头滑入天权口中,游走于其中的每个角落,贪婪地吸吮、翻搅,引得天权情不自禁轻吟出声。这一吻绵长热烈,直到两人的喘息都粗重起来,雅尔海晴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天权的唇,紧抱着他的双臂却不肯放松半点。
抱着天权慢慢倒在床榻上,雅尔海晴轻轻压在对方身上,双手更是不闲着麻利地为他宽衣解带,直到拨开天权已经半敞的衣襟,他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哑声问道:“你服过药没有?”
因为生晴儿的时候身子折损过重,心脉留下病根,天权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再适宜有孕,所以这一年多来,他们每次欢好天权都必须事先服下颖族特有的防止受孕的丹药。
“嗯。”天权含糊地点点头,他的意识早已被这饱含情欲的吻给弄得一片混沌。
不再迟疑犹豫,雅尔海晴覆到天权身上,急切地再次吻上他因为刚才的激吻变得鲜艳湿润的柔软双唇,手掌轻抚着他略显单薄却紧致细腻的胸膛,随后轻捻起他胸前楚楚诱人的粉红蓓蕾,爱怜地揉捏着。
“唔……”胸前让人难耐的麻痒和细微的疼痛刺激着天权的神经,惹来他不自觉的轻微颤抖,微微启合的唇瓣亦情不自禁地溢出细微却撩人情欲的呻吟。
看着心上人情色迷离的妩媚神态,雅尔海晴如何还能忍耐,他急切却不失温柔地分开天权修长的双腿,早已蓄势待发的火热欲望一举进入他柔软紧致的身体深处。
温暖紧窒包围住的快感令雅尔海晴不觉满足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便开始了他盼望已久的冲刺,狂热的律动,深深的占有,尽情享受着与所爱的人幸福结合的快乐。
一夜春宵过后,雅尔海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西城大营,并且不出所料地被慕容岚以严肃军纪为由修理了一顿,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雅尔海晴后来很是找了赫连凯不少麻烦,才算是出了这口怨气。
春去秋来,转眼间已到了冬天,冬至过后,渝京的雪就没有停的时候,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偌大的皇廷之内,人们的心也如同这天气一般寒冷,君妃私下里告诉天枢、天权,文帝熬不过年去。
进入腊月,代为监国理政的齐王、楚王连下十道金牌令箭,终于召回离京三十年,就是二十年前先皇驾崩也未曾回京的文帝胞弟,驻军芜城手握西南“风、雨、雷、电”四营二十万兵马的穆亲王。
文帝最后的时刻多为昏迷,醒过来的时间很少,在仅有的两三次短暂清醒中,他只召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刚刚赶到的穆亲王,另一个是韩王天权。
三分鼎立的夺储之争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要知道,韩王妃可是穆亲王的独生爱女,文帝近年以来对天权的重视也是有目共睹,若是有了这位皇叔兼岳父的支持,纵然远离朝堂多年,根基稍显薄弱,文帝真要传位于韩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这年腊月二十四,距离新年还有七天的时候,胤文帝驾崩,逝于君妃怀中。穆亲王随即与宁左相、沈右相一起宣布了皇帝的遗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文帝最终将皇位传给了年仅十八岁,此前从未涉足朝堂的七皇子摇光,同时册封六皇子开阳为魏王,并允许为质渝京十年的赫提二王子格蓝斯回归伽蓝。
皇帝驾崩,诸多琐碎事宜,不足一一道来,随后就是隆重的登基大典,这一年就在悲伤和慌乱中过去了。
新年过后,摇光第一次上朝,这个斯文沉静的年轻皇帝当即宣布了他短暂帝王生涯中仅有的三道敕令中的第一道,也是最让人意外的一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故天子不与庶人同,不过为了彰显孝义为天下表率,历代帝王均是守孝二十七天,以日代月,以尽孝道。
可是摇光却在登基第一天宣布,他要亲赴昭陵,为先皇守孝三年,故将朝廷大事暂时托付于齐王天枢,并封长兄为摄政王。群臣苦苦哀求,均不能改变皇帝心意,摇光最终还是只身去了昭陵。
惠帝元年二月,楚王天璇请旨离京,名为游山玩水、视察江南五郡,实为韬光养晦,暂避齐王锋芒。
惠帝元年四月,阿烈古琪兴兵南下,前锋直指朔州凤台关。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不少老臣都对昔年的清江之战心存质疑,上上下下都在扯着和谈的意思。
天道仁恕,不可言战,割土求和,苟且偏安,这般荒谬的说法居然也能在朝堂上站住脚。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天枢看得火气大盛,先是狠狠掀了一摞折子,又将御笔重重抛在桌上,殷红的朱砂洒满了整张桌案,怒斥道:“一班冥顽不化、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一直嚷嚷着和谈的,自然就是以宁左相和沈右相为首的那帮子文官,虽说这两个宰相兼国舅素来不怎么和睦,可是一旦涉及边关战事,却是配合得极为默契,先皇在世时,天枢没少为他们和文帝怄气。
那帮子文官,一个个老师学生先生弟子,关系脉络盘根错节,又臭又长,动不动就是百人联名上折子,悲天悯人直喊着天道仁恕,将士无辜,戍边可怜,活似凤台关丢给了赫提,便应该由着赫提收去,只求不要再打仗。
面对齐王突如其来的怒气,红鸾、紫鸢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天权却是神色如常,没什么异样。
半晌,天枢似乎稍稍气平,又自捡起了扔在桌上的九龙御笔,天权上前帮忙收拾桌面。摊开一个奏本,天枢突然抬头道:“你不会是也要劝我不可轻易言战吧?”
“怎么会呢。”天权摇摇头,轻笑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天枢略一挑眉,似笑非笑道。喵喵居然会跟他谈条件了,嗯,不错,他总算是找到点做哥哥的成就感。
“我要随军去朔州的事暂时别让海晴知道。”天权略显无奈地道。
“为什么?”天枢诧异莫名。因为在伽蓝草原生活过七年,天权绝对是整个王朝上下最熟悉赫提的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让他去前线督军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不能让那小子知道,难道说——
似乎想到了什么,天枢猛然抓起天权的左手,迅速探上腕脉,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天权愣了愣神,随即轻笑起来,“哥,你想太多了。”
“难道他敢不让你去?”天枢有点好奇地问道,在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并不成立后,他纳闷了,那小子应该没这个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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