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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昏昏沉沉,连翻身都嫌费劲,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被一阵脚步声吵醒,脑子嗡的一声,警钟作响。
他家里的钥匙除了他自己,只有沈书晚那有一把。
那出现在他家客厅的脚步声是谁的?那声音沉稳有力,不需多想也知道是来自一个成年男性。
沈黎清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睛酸涩无比,他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眼皮是不是涂了胶水……他费力地想撑着身子坐起来,“谁……”
忽然,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处,把他按回了沙发上,呼吸声有些粗重。
沈黎清好不容易坐起来一半就被按了回去,眼前直冒金星,半天才勉强看清面前的人。
“观庭樾?”沈黎清微微眯着眼睛,眉心紧蹙,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观庭樾不是应该在和那个“落叶归根”的季澜在一起吗?
他们现在不是应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起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吗?
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里?
难道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
观庭樾并不知道沈黎清复杂的内心活动,沈黎清看了他一眼后又默默地把眼睛闭上了,好像完全无视他一样。
观庭樾面色极沉,伸手朝沈黎清的脑门探去。
毫不意外的滚烫。
沈黎清眸子里蕴着水雾,皮肤泛着极不自然的粉,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软绵绵地蜷缩在沙发里。
观庭樾的呼吸不自觉地停滞。
喉咙干涩的要命。
他看着沈黎清这副毫不设防的样子,一边是原始欲望在体内叫嚣,一边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他压低了声音道:“为什么要走?”
烧的晕头转向的沈黎清自然不会回答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迷迷糊糊地哼了声。
沈黎清不知道自己从餐厅走后,季澜环臂看着观庭樾笑道:“看来沈小公子吃醋了。”
观庭樾没说话。
季澜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与他气质不符的犀利,挑挑眉道:“庭樾,你们之间不是普通的恋人关系吧。”
观庭樾只说道:“我们之间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说罢,他拿起外套起身向外走。
季澜却无所谓地摊手,语气还算诚恳:“像沈黎清这样难以掌控的角儿,放任他一个人吃闷醋才是上策。”
观庭樾顿了顿,回头看向他。
季澜笑着说:“别介意,经验之谈罢了。我知道你对他感情不一般,但凡事都讲究个方法,难道你就不想彻底地掌控他吗?听我的,别管他,飘忽不定才是感情最好的保鲜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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