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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暗中窥视（第1页）

案件的进展并不顺利。连续三天，再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任何嫌疑人。在第四天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伤感。「陆队，王局到我们这，调去看押所了。」这消息有些突然，王局的级别并不低，只比我高半级，调去看押所，显然有些大材小用，而且没有任何征兆。「陆队，王局都五十多了，还有两年就退休了，现在被调去看押所，这说不通啊！」小张似乎有一些愤怒。我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挂上电话，我抬头望向窗外出神，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勉强收拾情绪，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你好，是陆队长吗？」电话那头是个很浑厚的声音。「我是！你是哪位？」我问道。「陆队长不用担心，我是皇朝会所的经理，给您打电话，是想问问您，您上次说有个会所遇害的案子要了解情况，您什么时候方便？」电话那头的经理客客气气地说道。我点了点头，对啊！这个案件，确实需要找那个保安了解情况，虽然是个顶包的，但是毕竟和这起案件的受害人有过接触。我答应下来，说马上就到。整个下午，我仔细梳理了皇朝会所有关的所有线索，但是皇朝会所似乎和这起案件唯一有联系的，就是王凯因为那保安，打了会所经理，被关进了派出所，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关联。我缓缓摇头，这案子到现在，我已经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丝头绪，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隐藏在幕后，依然在操作着一切，迷惑、误导、挣扎、纠结。越来越多的疑问堆积在心里，仿佛一团乱麻，解不开，理还乱。处理掉一桌子的待办文件后，我缓缓站起身子，疲倦的长舒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胸闷。这天下午，我觉得格外闷热，走出局里，刺眼的阳光照向地面，似乎将地面的灰尘都融化掉了，空气格外浑浊。外面的风也跟着煞有介事地一阵乱吹，带动尘土重重地向人脸上扑来。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直奔皇朝会所而去。到达会所，我径直来到保安室，保安室里依然只有一个人，据经理说是有两个保安，一个时间段一换人，另外一个保安今天请假了。这一次，我直接问道：「带我去发生案件的包厢！」「好、好的！」保安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后，不敢发出声音。进入包厢，我骤然发现包厢内一个中心座位上，竟埋着一枚炸弹。整枚炸弹被完整的镶嵌在墙壁内部，仿若和墙壁浑为一体，不知道是真的完完整整埋葬在墙壁内，还是通过玻璃胶等其他密封胶黏着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我和保安呆立当场，不见任何人的踪迹。猛然间，我看到一道光，在晦暗境地里爆发，犹如滚滚岩浆喷薄而出，轰然一声沉雷般的炸响，紧紧包围着我。「啊！」一个男人掐住我的喉咙，眼睛里闪烁着阴狠得意。眼前骤然爆明，我几乎处于眩晕的状态，虽一息尚存，但却身陷迷雾之中…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回响在巷道里面，我拿出手电筒，环顾四周，目光聚焦到一个闪着绿光的光点上。透过照着绿色光的玻璃，我看到了里面的女人，女人的脸蛋格外漂亮，媚态间隐含倔强，我不禁好奇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是什么人？」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指尖挑着玻璃，下意识拉开了玻璃门，瞧着女人娇媚的脸蛋，抓起女人的手腕，「你是什么人？」女人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可怜，嘴里发出细碎的声音，「我……不是人呀！」我挑她手心，按住她的手腕，「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女人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朝我吐气如兰，「我是一个酒吧打扫卫生的阿姨，这里是吾乐酒吧！」女人的话像一阵风，我猛地摇头调侃道，「打扫卫生的阿姨，不用穿高跟鞋，也不用穿这么性感晚礼服！」女人的目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慢慢地低下头，我看着她柔美的曲线，渐渐地摸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这个女人为什么被关在这里，难道她有什么故事？」女人笑了笑，回过头瞧着我，「你站在光明之地！」她的话让我呆若木鸡。正当我感到疑惑之际，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寂静。「啊！」疾风骤雨般的尖叫，猛然惊动了我。「怎么了？」我惊慌失措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一个巨大的鬼脸面具，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感觉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在了地上，似乎还有一只无形的眼珠在盯着我。「你…你是谁？」我惊惧地问道。「我……是你的第四个受害者。」诡异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个短发的女人站在楼道里，我试图解开束缚，但她的眼神让我无法动弹。「我…我…你怎么会是第四个受害者？难道？」我惊讶地问道。「是的，我就是继毒贩、赌鬼、酒徒之后，那个即将死去的瘾君子！」她语气平静而淡定，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料。我心里涌起了复杂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成为第四个受害者？」女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我们五个人的目的，是为了唤醒你。」我大脑一片混乱，「你是什么意思？唤醒我？你为什么要唤醒我？」女人苦笑了一声，「我们的目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我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你要遗忘的『时刻』里，守护一个你最珍贵的记忆，哪怕要付出自己的生命。如果没有这个记忆，你将不复存在，甚至会连同你的生命同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女人的话就像是咒语，让我陷入到了深深地恐慌之中。「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大声吼道。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转身缓缓朝着二楼走了上去，而那把尖刀，依然紧紧抵在我薄弱的刀锋上。那地面上的玻璃碴，就像我的心头血，在闪光中细碎地流动一地，沉默的血，飘浮了起来。我双手捂脸，泡沫样的血，击打在我的手掌心，慢镜头般地四溅开来。身体一斜，仿佛被瀑布迎头砸了下来。我踉跄跌倒，跪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淌了出来。脸上是温热的疼痛。捅我的保安歪着头，刀尖一摆，躲过我的手，插肩而过，划着平行线，笑嘻嘻地走了。一把一把的红色线条，滑入衣衫。我的视线，在逐渐模糊消散。一条条的废墟街区，在血色中严丝合缝。我在地上蹒跚，冲向那道玻璃门。挣扎着去够它，从指端滑溜过去，各种炫目的图案，像是从天而降的彩虹。彩虹从眼前过，滑向了极远处。我砸在地上。「呵呵！」老婆死了，可我笑了出来。「呵呵！」脑海里，此刻，一直怀念着，年轻时，闹洞房时的柠檬香。一身的红衣裳，透露出一丝丝的甜。玻璃镜框上，弥漫着一层雾气，一点一缕地滑过脸庞。光泽包裹着我，渐渐地滑了下去。红色的玻璃碴里，冒出了一缕缕绿焰。好似一阵风，帘子给吹飞了。叮叮当当的幻响，如玉石炸开。自己的脑浆炸出来了，刹那间，一团残局景象，浮在了我的面前。「林涵……林涵……」我纵声长嚎，扑向了那玻璃门。此刻！玻璃室内，凭空而立着一个女人的幽魂，似乎已经飘荡了不知多少岁月。她的脸庞，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凄厉的风驰电掣而过，脑海中满是她一张张欢笑的画面！如同畿连城上空的烟花，转眼即逝。虽然那片土地上，遍地都是绿草与鲜花，但却又被秋风无情地摧毁，绿草鲜花，化为了虚无缥缈的记忆。黄土暴露在秋风里，满目凄凉。清脆的打火机声响，飘散着一阵烟味。烟熏的味道，弥漫开来。一张招魂的纸钱，被烟焰似的缠住。纸钱消溶在虚无的片刻，升腾起销蚀的残灰，坠落了下去。「呵呵！」嘎嘎的声响中。一个女人从背后闪了出来。她身穿云霓紫衣，脚步轻盈，发鬓间隐含晶莹的汗珠。一把一把的刀渍，在她的脖颈上闪现。她侧首昂头冲着我一笑，「陆远！好久不见！」我快速转身，怒喝道：「罗婕，你要干什么？」罗婕轻蔑一笑，说：「你猜？」我只感觉到胸口仿佛被重拳狠狠地砸中。痛楚使我弯下腰，像野兽一般，跪伏在地，忽然疯狂地跃起，用牙齿狠狠地咬住罗婕的手腕，然后疯狂地转动。「咔嚓」，伴随着骨头的折断，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我瞬间吐了出来，罗婕的手腕被我咬破裂开，鲜血淋淋，一片惨白。我托着残躯，朝着罗婕奔跑过来，没有给彼此任何喘息的机会。罗婕表情卡住，很是僵硬。她大喝一声，浑身冒出了耀眼的光晕。一闪一闪间，她的身影骤然消失。我使出最后的力气，一跃而起，悬崖上的涯分崩离析，整个空间刹那芳华，恢复了原样。我跌到玻璃门前，再一点点爬动向远处。不忍再望！两道泪痕纷然滑落！嫣红的血水，在汩汩流淌而出的瞬间，一丝欢喜悄然袭上心头。我这是…解脱了吗？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我仿佛看到林涵在对我招手，她穿着我们结婚时的那件白裙子，笑靥如花。我多想不顾一切地奔向她，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飘远……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你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站在我的床边，他穿着警服，国字脸，浓眉大眼，手里拿着一只保温杯。「你是…」我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我是老张啊，刑侦队的，你不记得了？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怎么了？」我打断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张叹了口气，说：「那天晚上，我们接到报案，说你…在一家商场里发疯，还打伤了保安，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神志不清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碎玻璃…」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陆队，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林涵惨死的画面，罗婕诡异的笑容，还有那个神秘的符号…「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罗婕呢？抓到她了吗？」老张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丝为难的神色：「陆队，关于罗婕，我们还需要你配合调查，有些事情…」「你想问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我们查过当年的卷宗，罗婕…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老张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似乎有些害怕我的反应。「不可能！」我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我亲眼看到她了！她还和我说话了！」老张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连忙解释道：「陆队，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也是根据现场的证据和目击者的证词…」「放屁！」我一把将他推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找她，我要亲手抓住她！」「陆队！你的伤还没好！」老张见状，连忙上前阻止我。「滚开！」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迷局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