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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拉开拉链,才发现,她常穿的衣服还在文花家没有拿回来。
今天是被赵菲她们打蒙了。
韩业臻见李沫琀进去了,就走到阳台上抽烟,没抽一会儿,听到身后有响动,他一手撑在栏杆上,转过半边身,问:“怎么了?”
他抽烟的时候,眉宇会深蹙一下,微微抬着下巴,眼皮半垂,打量人的时候,有种睥睨天下的倨傲。
特别是这样的夜晚,他的眉眼更黑沉,令人难以捉摸。
李沫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手指相互搅了一下,犹豫几瞬,“小舅舅,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的声线细细的。
韩业臻抬手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商店都关门了。明天一早我给你买。”
李沫琀想着不过一晚,将就一下也行,最多明天一早她让文花让她带衣服。
韩业臻掐灭了烟,径直朝李沫琀走了过来,那双大长腿,没几步就来到李沫琀跟前,李沫琀屏住了呼吸。
韩业臻却越过她,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白色衬衫,还有一条男士平角裤。
“这衬衣是干净,裤子我没穿过,你先当短裤穿吧。”
李沫琀接过衣物,眼睛怔怔地盯着纯黑的男士平角裤,整个人呆若木鸡。
要她穿男士平角裤就已经够离谱了,这还是她亲舅舅的内裤!
虽然他说是没有穿过,但这么私密东西,他怎么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那种感觉就像是今天买猪肉没买着,我就换了牛肉。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换衣服不可,只是这校服今天蹭过地面,比平时都要脏。
她有想过索性就不穿衣服睡觉。
但澡一定要洗,她有自己原则,内裤一定要换。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韩业臻除了让她穿他的衣服,还要穿他的内裤。
每一样都在禁忌那条红线上反复横跳。
但她不敢说。
韩业臻见她没动,挪动脚步,站着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在她娇小的身子投下一大片阴影,似一个黑洞,将她吞没。
他说:“脏衣服拿去洗衣机洗,这里有烘干机,要是你等得起,就等烘干了再穿。”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点淡漠。
李沫琀的脸颊微微泛红,倒是自己想多了。
自始至终,韩业臻都在就事论事,就像在开会,跟下属讨论解决办法,没有带任何私人想法。
李沫琀咽了一口唾沫,“我知道了。”
她说完拿着东西就赶紧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她抚了抚心口,她的心跳彻底失控。
这不是面对喜欢的人悸动,而是惊慌的心有余悸。
他那种刻在骨子的强盛气势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总是让她有种窒息感,特别是压迫感之下还泄露出背德的危险感
高压之下,会让李沫琀忽略掉他那勾魂夺魄的容貌。
草草洗了澡,李沫琀手洗完衣服,之后就放进烘干机。
客厅里已经没有韩业臻的身影,他应该是回了自己房间。
她匆匆进了房间,反锁房门,也许药效开始发作了,她本想等到烘干完再睡的,真的觉得很困,眼皮都撑不开了。
她知道有些退烧药是要瞌睡的成分,没想太多,上了床沾了枕头就睡死了过去。
约莫十分钟后,她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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