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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失望,让他的心底都麻木了。
“能!”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李修延感觉自己的脑子“嗡”了一下,然后耳朵涨涨,像是耳鸣了一般。
他用了几个呼吸才冷静了下来,大手却用力地扣住了柳小文的手腕,他道,“只要能治好,你便是我的再造恩人。”
一瞬间,他气势直起,一双黑眸摄人心魄。
柳小文都被他吓到,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不是我相公嘛,嫁人了要听相公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嘛?”
李修延平静了些许,“怎么治?”
这可问到了柳小文擅长的领域,她杏眸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伤约莫就一年,只要再打断,重新捉骨端正位置就行了。”
“打断?”李修延这次眼皮狠狠一扯。
这活生生的打断腿跟他卸胳膊可不是一个概念。
“来吧。”
“李哥哥,那我动手了。”
肉体和木板的碰撞,长条板凳准确地砸在了李修延的腿上,刚好是在那伤处。
“嗯——啊、”李修延紧咬牙关还是忍不住唇齿边溢出一丝轻吟。
这时屋外两个趴着的人捂着嘴偷笑。
其中一个还是缺了侧门牙的六十岁李老太,一边乐呵一边道,“我就说阿延行,也不看看谁孙子,哦哟,就要给我生重孙子了。”
“也没说他不行啊,这不就是怕他腿使不上劲儿嘛,不过咱们阿延俊俏,新娘子可不得往上扑嘛!”和李老太一起偷听的是她大闺女李五姐,今儿是回娘家吃席,就留下陪着李老太一起听墙角了。
屋内,被误会的李修延耳尖微微泛红。
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把柳小文的耳朵捂住,柳小文瞪着大眼睛看他,手上捉骨的动作也停了一拍,以为他是太疼了。
“要不我把你打昏?”柳小文善解人意地道。
“不必。”李修延摇头拒绝,听着声儿知道奶奶和大姑走了示意柳小文继续。
李修延的腿骨不仅是断,还是震碎了些,柳小文捉骨就花了一个时辰,忙完后用纱布给他缠了好几层。
最后她累得脸都发白,李修延更是宛如虚脱一般。
“睡觉吧。”
李修延仰头看着床顶,觉得现在宛如一场梦。
“李哥哥,可以嘛?”柳小文红着脸颊,想到爹在世的时候,后娘就是跟他一块儿睡,盖一床被子,这就是夫妻。
李修延直接拍了拍他的床侧。
柳小文慢慢悠悠地爬了上去,脱了外衫就如同泥鳅一般钻入被窝里,她把脑袋埋在棉被里,闻着新棉花晒过阳光的独有味道,只觉得很心安。
她脑子里不仅冒出了好友小蕊跟她说,残废的人就是变态、扭曲、还会打人,她想等回娘家见到了小蕊一定要跟她说,自己相公不是这样的。
相公又好看对她又好,被窝里还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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