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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次你再撒娇都不能把缪缪放出来和你玩。”伺养员义正言辞,看向景林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景林闻言直接疑惑了,他低头呆呆地看了一下虎爪,认真思考了好几秒,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能和“撒娇”两字搭上边。
“撒……娇?”疑惑终于还是从心底蔓延到嘴边,景林囔囔自语,陆缪隔着铁门不住附和,对景林可能出现的“撒娇”行为毫不意外。
“这个你得自己想,我不会。”
谁要你会了?
景林没好气地转身走了,离开前还不忘用尾巴狠狠甩向陆缪笼舍前的铁门,结果可想而知。
尾巴说,它疼。
一铁门之隔的内间里,陆缪短促的虎啸就像在嘲笑,景林忍住因疼痛带起的呻吟,毅然走进遍布植被的活动区域,敏感的尾巴末梢狠狠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景林走路都开始有些打偏了,一瘸一瘸看起来就像后腿的旧伤复发。
直到走到防护栏前,景林才把咬紧的牙关松开,躺倒在地上,悲声啜泣。
早知道尾巴砸门这么疼,他肯定用爪子拍了。
哀嚎的老虎独自躺在草地上,太阳又朝上挂了几分,温暖的阳光烤得景林舒服地翻了个身。尾巴遭受“重创”的哀痛并没有在景林这里持续很久,他突然听见笼舍那边传来铁链晃动的声音,他抬起爪子抹干净脸上刚挂上的泪痕,让自己坐在了草地上,扭过虎头好奇地朝有动静的那边望。
不一会,远处的小小铁门内蹿出一个身影,景林定睛一看,发现这位老兄径直朝自己跑来。
那铁门里面还有什么动静景林顾不上关注了,他现在宕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救命啊,有老虎追我!
尾巴上的疼痛顿时被景林抛到脑后,他猛地起身,朝北边的大树底下跑去,但疼痛这种东西,不是你忘记了它就不存在的,景林才朝那边迈了两步,就因为这条拖后腿的尾巴绊倒了。
东北虎的皮毛十分厚实,尽管景林摔了个面朝黄土,都没受什么伤,只是姿势有几分滑稽,以及,景林本就岌岌可危的脸面变得更稀薄了。
“毛毛,毛毛!”胡烁的速度很快,作为一个成年的东北虎,他对着景林展现了自己完美的身体素质,及时在景林面前刹住爪,对景林目前的怪异姿势,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要一起趴下的打算,“你趴在这里干嘛?”
哦……是胡烁。
听见熟悉的声音,景林松了口气,顶着一头杂草缓缓起身,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玩呢。”
尾巴还是在隐隐作痛,景林别扭地朝前迈,出笼舍时还好好的猫步,现在为了不扯到尾巴已经彻底变成了摇摇晃晃的外八。
对于景林的回归,胡烁十分激动,可以说已经激动了一整个晚上,原虎和胡烁或许真的是形影不离的好伙伴,景林叹口气,又一次庆幸胡烁的不太聪明。
景林慢悠悠地在这片新场地上逛,或许该换个说法,这片新的领地,人工打造的活动区域并不大,但对景林这头新虎而言,却十分满意这个虎群共享领地的大小。胡烁跟在景林身后慢悠悠散步,但走着走着,他看着景林的动作露出十分牙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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