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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我被定住了?”
乐缨惨兮兮地发出了一个“嗯”字,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眼神极委屈地看着她,又说:“熬呃哦幼爷挨幼呃。”
这下她实在没听出来他在说什么,他又重复了好几遍,她才模里模糊地解了出来:“找你二舅爷...来救你?”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眼睛眨了好几眨。
嘶,师父刚刚被霈安郡主给叫去了,她眼下不知道他在何处。灵山这么大,她也不太识得路,找师父犹如大海捞针。
她犯难道:“我也不晓得二殿下去哪儿了,不如,我去寻一寻我们帝座?他肯定会解这个术法。只不过他晨时被人请去了,也不知现在回来了没有。”
乐缨先是“啊”了一声,呆滞半晌后方才“嗯”了一声。
比起见到可怖的北阴大帝和被定在这儿一天,他觉得,还是选择前者比较好。
孟元心里虽想帮他,但还是谨慎道:“我还须知道你是为何被定住的,否则总不能擅自请人替你解了开。”
于是乐缨又说了好长一大段话,她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听懂了来龙去脉。
乐缨惯是个调皮性子,今日同他父亲一道去拜见一位尊者,这场面于他而言实在是无聊透顶,便半道跑开去找熟识的仙君神君玩耍。乐极生悲,玩闹时无意打碎了贡在大雄宝殿外的一盆金菊。
四人皆散,他又是个实性子,便呆愣地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补救,便成了此案的罪魁祸首。
他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路把他揪着回了灵飞峰,走到这桥上的时候觉得气不过,恰逢有人来请他父亲叙话,便将他定在了此处。
她听完,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但自个儿还是拿不定主意。
纠结了半晌心中还是有些可怜他,便道:“我且去请一请我们帝座,至于他老人家肯不肯替你解开,我便不能保证了。”
乐缨重重地嗯了声,她随即提着那些吃食匆匆地往回赶。
她踏入院内的时候已是赶得气喘吁吁,瞧见院中四下无人,便先将那些吃的放在了石桌上。
南厢房的门半掩着,同玄冥早上出去的时候没有分别。
她心中不知怎的有些落寞,但主要是替乐缨着急,正对着南厢房发呆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呆站在那儿做什么?”
她大喜,忙转过身来跑到他跟前,这一跑又惹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她喘着气将乐缨的事说了一通,玄冥听罢,忆起昨日晚上她的奇怪举止,皱着眉问道:“你和他见过?”
这话问得奇怪,她回道:“乐缨仙君也是我们院中的,昨日晚上见过的。”
玄冥淡淡道:“本座说的是在此之前。”
她犹豫了一下。
她的确白日里就同乐缨打了个照面,但他们二人那会儿的内容实在不大好,说什么北阴大帝青面獠牙长一张血盆大口的......孟元打了个哈哈道:“只是觉得同这位仙君有些投缘罢了。”
他蹙眉道:“投缘?”
“这儿不是冥界,我吩咐你的话,别三天就全然忘了。”
她连声称是,抬起头来满怀希冀地问道:“那帝座是去瞧一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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