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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出酒之后,李承乾没打算继续提纯酒精。
虽然让他提纯酒精不难,但是琢磨了一下,提纯酒精一来是危险度太高,现有的技术很难把控这样的风险。
而且,此时的他,说破大天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表现得太过妖孽也不合适。
其次也是他计算过,之前蒸馏出来的酒,度数最高的已经接近了七十度,虽然达不到医用酒精的标准,但是凑合着也能用。
说句不该说的,以前过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那些伤兵都还有人能挺下来,有了酒精,怎么着也能起个作用不是?
他酿酒,最大的目的还是想给百官找一个理由围攻自己,让他有机会撒个泼西出长安。
“把那坛系了红绸子的酒拿着,我们去看看那些伤兵。”
酒弄出来了,也是时候去看看了,虽然不是有心救他们,但能多救一个,他撒泼的时候底气就更多一分。
还是那个老太监,听李承乾这么说,马上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抱着酒坛子就跟了上来。
伤兵营还是如那天一般,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哀嚎。
这年头,受伤是真的要命。
李承乾这两天也是玩命儿的温补了一下,这年头,是真的伤不起!
刚到门口,一个正在给伤兵用盐水清理伤口的检校病儿官就放下了手里的纱布,施礼道:“见过殿下。”
说着,就两眼放光的看着太监手里的坛子。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喊,包括那些伤兵都是齐齐施礼。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才问道:“他们的情况怎样了?”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说到这个,那检校病儿官才把目光从太监抱着的坛子上挪开,立马换了一副恭维的嘴脸说道,“说来也是奇了怪了,之前殿下交代后,我们也去找了相熟的太医帮忙,他们来看了都说难,尤其是那几个重伤的。
但自从当晚殿下让人送来了这个生理盐水和纱布,又交代我们一定要用沸水将纱布洗透,然后在配合这个生理盐水为他们清洗伤口,这两天,明显能看见些起色了。
尤其是那几个轻伤的,现在都没多大事儿,留这儿也就是帮我们照顾一下伤患。”
这家伙叫做巢正,据说是前朝名医巢元方的族人,当然,巢元方是谁,李承乾也不知道。
“有效果就行。”点了点头,李承乾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儿,当时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里增加一些筹码罢了。
而所谓的生理盐水,真的就只是盐水罢了,最多也就是把粗盐制成了细盐,至于说盐水到底能不能当做生理盐水用,他也没把握,只能说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但他不在乎,巢正却是激动得不行。
巢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医痴,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这几天,看着伤兵渐渐好转,他比那些伤兵都激动,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看到老太监怀里抱着的坛子就两眼放光的原因。
“殿下,那坛子里装的是什么?”巢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老太监抱着的坛子。
闻言,李承乾从老太监怀里接过坛子说道:“对了,这里面装的是酒。”
听到是酒,巢正的眼里瞬间就露出了失望。
跟行医无关的事务,他很难提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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