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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裴如衍更觉得好笑,但并不是认为她可笑,而是——
因为她手中三万两银票,除了有两张是大额一万两银票,另一万两是小额拼凑起来的。
因此,卷起来才会有一沓那么厚。
“没有徇私,”裴如衍移开目光,又补充道,“我有钱。”
他还不至于落魄到花妻子的钱,说出去叫人耻笑。
沈桑宁得知他是花了钱的,这才放心。
但她要赎人,怎么也不该让他出钱吧?
思及此,她将银票递过去,“我的事,该我自己出钱。”
若叫他出钱,以后旁的事,她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裴如衍抬手挡住她递钱的手,沉声道——
“你我之间,不必分的这般清楚。”不论是钱,还是事。
泾渭分明,太过生疏。
而眼下,两人像极了送礼时候的客套,一个硬要送,一个不肯收。
沈桑宁小声驳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可你我是夫妻。”他的声音冷了几度。
沈桑宁感觉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了,才收回送钱的手。
她低下头,发现银票上的细微褶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啊?”她迟疑问道。
裴如衍没去看少女目光,不置一词。
这态度,让沈桑宁越发肯定了,他就是觉得她囊中羞涩。
她可以羞涩,但囊中不可以羞涩。
她沉默了会儿,又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证明,“我很能赚钱的。”
而裴如衍依旧没看她,只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信啊?”沈桑宁一言难尽。
就在她决定放弃同他证明时,听他肃声道——
“我信。”
言简意赅。
严肃的,仿佛他真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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