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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帝国新的军事体制五军都督府制度在李患之的主导下,在落间城的府衙大堂之内诞生,以海军为主的东府军、以禁卫军为主的中府军相继建立起来,东府军以马仁轨为总督,而中府军是由皇帝亲自指挥,暂时不需要总督负责统辖,只有北府军尚未落定,众将均是心中期盼,这初始建立的三府军,最后一位总督将由何人担任,在场大将众多,究竟册封何人,不知女皇心中可有定数。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李患之却徐徐说道:“尔等众人不必疑惑,这北府军的总督之位,朕尚未定下,朕的意思是先建立这个北府军的架构,万历天、高天礼、董向平、任一鸣、王赞铭、赵催、夏侯睿、李辰灏等将均可划入此军中,你等各统一军,攻略冀北未靖各地,待平定冀北之后,战功最高者封北府军总督。”冀北众降将听罢,心中各色滋味,让自己这些原本是冀北赵氏麾下的大将攻略冀北未靖之地,却是高明的手段,第一可以减少冀北军的抵抗,提高征服冀北的效率,冀北军见这些降将前来攻打,哪里还有什么抵抗的意识,说不定许多守将都会不战而降。二来,可以提高自己这些人的归属感,为了争夺北府军的总督之位,必定争先恐后的奋力争先,彻底站在冀北原有政治集团的对面上,真正成为朝廷的将领,从而摆脱降将的身份,得到朝廷内部众将及女皇的认可。但是这样让这些降将有些尴尬,本是为了冀北奋勇作战的将领,无奈之下投降朝廷,如今却要对曾经同僚举起屠刀的敌人,这让冀北的降将们心中有些不自然,但是既然选择了归降朝廷,也是再无退路可言,也只得接受这样的安排,况且在女皇这样的千古雄主麾下效力,也可谓是前途无量,故而那点心中的不自然也便再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了,冀北众降将也只是稍稍错愕便瞬间释然。于是李患之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组建了北府军的架构基础,命冀北众降将都归入其中,以万历天、董向平、高天礼、任一鸣为北府四军都统,王赞铭、夏侯睿、赵催、李辰灏为提督,行副都统之事,辅助都统共理军务。剩余未曾安排诸将,李患之暂时将其安排在中府军之中,另行筹备西府军、南府军,待其筹建完毕,再行安置,众将领旨之后纷纷各自安排行事,虽然这次军事改革比较仓促,准备的也不是很充分,很多事情略显不尽人意,但是却开启了天明帝国未来五府军征战天下开端,使得天明帝国的军事能力和效率大幅提高。万历天对于赵猛的怨念已经是深入其心,此时虽然赵猛已死,但其心中的怨气依然未消,此番女皇陛下让冀北降将去征服冀北未靖地区,万历天为表忠心率先进兵,他携王赞铭统领北府第一军五万大军向冀北首府急急而进,一路上所遇关隘望风而降,可谓兵不血刃便一路高歌猛进,兵峰直逼冀北首府所在的苍州中部。冀北首领雍侯赵兴大惊失色,其母韦氏急令冀北已经退役多年的老将王臣虎挂帅前往据敌,王臣虎领命出征,率领数万兵马向南进发,于朔原城与万历天兵锋相遇,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唉!虽然赵猛有错在先,但万历天也不该如此逼迫往昔的主公,难道不怕世人的唾骂吗?真是可恶至极!这次让老夫来教训这小子一下,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管叫他终身难忘!”老将王臣虎头戴皂金盔,身披皂金甲,大红披风散落身后,手挽缰绳骑跨在战马之上,两道花白的剑眉紧拧,一双虎目闪动着刀锋一般的光芒,一副花白短须随着老将军的话语上下抖动,显得威严无比。“老将军,这万历天号称我冀北五大将之首,有万夫不当之勇,老将军虽勇,但是年事已高,只怕不易轻敌,若是将军有失,则我冀北危矣!”王臣虎身边的副将周明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老将王臣虎听罢周明之言,哈哈一笑,傲然说道:“哈哈,你不必担心,老夫征战沙场之际,万历天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穿开裆裤呢,他随英勇,老夫岂会徒逞匹夫之勇与其交战。待我用计胜之,你先分兵一半伏兵于城左,看老夫佯输诈败将其引到近前,你便挥军杀出,两路夹击必胜无疑。”周明听罢不由大喜,于是奉命将兵一半伏于城左埋伏,王臣虎见伏兵已毕,于是引一半兵马来到万历天营前搦战。万历天自从统兵向冀北首府进军以来,一路攻城略地、招降纳叛,挡着无不望风披靡,兵锋直指冀北首府之南的屏障槊原城,行军半路就听说冀北少主赵兴之母韦氏急招老将王臣虎领兵据敌,万历天听闻禀报不由心中暗笑,那王臣虎当年确是冀北一员大将,威名显赫声威无两,只是年事已高隐退多年,如今再上沙场又有何能为?赵兴和韦氏将此老将当做最后的希望只怕是将以失望告终,万历天自己心中已经对击败这名老将确信无疑,今日见此王臣虎率兵前来搦战更是急忙顶盔掼甲罩袍束带,命人牵来自己的坐骑,搬鞍认蹬翻身上马,一提掌中混铁蛇矛枪,催动战马率领军兵分列营前,万历天摆好阵势定睛观看,只见对面一员老将立马阵前,年纪约有六十,一身金盔金甲,掌中一口金背大砍刀,浓眉短须虎目阔口,须发花白精神矍铄,威风凛凛一派大将之风。,!万历天纵马向前来到王臣虎近前,昂首傲然说道:“可是王臣虎老将军?”王臣虎见万历天毫无礼数,傲然问话,心中不悦,冷笑一声开口言道:“正是老夫,你便是号称冀北五大将之首的万历天?”万历天点头言道:“正是万某!冀北赵氏无道,嫉贤妒能,陷害忠良,我万历天为冀北出生入死,南征北战,赵猛只为我乃是万家后裔便要借朝廷之手杀我,何其让人心寒,赵猛已死,冀北当下之主赵兴年方不过七岁,韦氏无知妇人专政,你不若归降,也不失封侯之位,岂敢抗拒天兵,自寻死路!?”王臣虎听罢万历天之言呵呵一笑说道:“呵呵,万历天!你这背主求荣的无义之徒,焉敢在两军阵前狺狺狂吠,你向来自以为无敌于天下,不想也有投敌买主之时,真真是不当人子,今日老夫便斩你之头告慰主公在天之灵!”说罢,仰天大笑。万历天见王臣虎如此的狂傲心中大怒,厉声喝道:“老匹夫,休出狂言,少说大话,今日让你知道万某的厉害!拿命来!”说罢,纵马挺矛向王臣虎杀去。王臣虎年轻时勇冠三军,武艺高强,如今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虎威犹在,见万历天挺矛杀来,也不慌乱,摆开掌中金背大砍刀相迎,双方话不投机战于一处。二人刀枪并举两马相交,你来我往杀得烟尘四起,转眼间已战有五六十合未分胜负,双方士兵均是擂动战鼓助威,一时间竟是被二人高强武艺引得热血沸腾,齐声喝彩。老将王臣虎战罢多时心中不由暗自佩服这万历天的枪法如神,自己年轻时也算是冀北名将,武艺高强,勇冠三军,一生征战罕逢敌手,今日与这万历天交战五十合已是落了下风,再打下去不但不能取胜,反而会送了性命,此时不佯输诈败而逃更待何时?心中计策已定,虚晃一刀拨马便走,一溜烟似得向朔原城败走,手下军兵见主将已败,也是纷纷尾随而逃。万历天见王臣虎败走,不由大喜,将手中蛇矛一挥,军兵纷纷随其追赶冀北败兵,高声呐喊向朔原城追去,想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城池。不料刚刚赶到城下,只听城左一声鼓响,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之声传来,周明引伏兵杀来,老将王臣虎将万历天中计,也率兵反身杀回,两下夹击,万历天麾下北府第一军大乱,万历天所部被包围在伏兵之中,任其左冲右突也无法冲破重围。就在他以为此番必死之时,王赞铭率北府第一军余部赶来,一阵混战将万历天及所统残部救出,二将引败兵回营据守,老将王臣虎与周明却是胜了一阵心中欢喜。万历天回到营中,心中憋闷,自思自己征战多年从来都是春风得意,不想最近一段时间走了背运,与朝廷作战时便兵败被擒,虽然因为赵猛之故做了降将,但是终归是名声毁于一旦,如今正要向女皇陛下表明自己的能力,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之时,眼看便要攻到冀北首府,不想遇到王臣虎这位勇谋兼备的老将坐镇,如今自己中计败了一阵,敌兵正是士气正旺之时,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取胜,若是他人成了大功,自己当不上这北府军总督是小,被女皇陛下小看了岂不事大?届时自己何时再有出头之日?想到此处万历天不由愁容满面,独自在帐内踱步不停,突然有军兵禀报说王赞铭求见,万历天摆了摆手让放进帐内,片刻王赞铭进得大帐,行了军礼,而后问道:“将军,可是因为败了一阵而烦恼?”万历天原本与王赞铭也算熟悉,此人四十岁不到的年纪,沉稳老练,人缘颇佳,冀北众将之中口碑也好,善待士兵精于后勤,是位难得的良将,只是武艺平常,在以崇尚个人武力的冀北军中并不太受重视,虽然凭借为将多年也混了个偏将军的官职,但是鲜有独自领兵指挥作战的机会,此番成为自己的副将,也算是重任在身,值此兵败之时找上自己恐怕必有要事商议,万历天想到这些也不好在表示出任何的狂傲姿态,于是口气极为客气的说道:“啊,是王将军,今日误中老匹夫之计,损兵折将,故而忧愁,让王将军见笑了!”王赞铭见万历天一改往日倨傲的姿态,心中也是一阵诧异,不过却是面露笑意说道:“将军不必忧虑,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足道哉!那老将王臣虎虽然昔日也是冀北名将,但毕竟年事已高,又多年未经征战,岂能与将军相比,此番兵败必然自以为得计,以为我军新败不敢正视冀北,不如示敌以弱,而后假意退兵,待其来追设伏兵击之,可获全胜!”万历天听王赞铭之语心中大喜,于是内紧外松,示敌以懈怠之状,王臣虎若然以为万历天已被自己打破了胆气,心中甚喜。三日之后,万历天下令退兵,朝廷北府第一军大营拔营起寨向南面缓缓退去,早有斥候探马报之王臣虎,老将军听闻即命兵马出城追击,副将周明却阻拦道:“老将军不可亲往,若是敌军计谋,岂不凶多吉少!”,!王臣虎听罢一笑说道:“那万历天有勇无谋,又有何惧?前番被我打破了胆气,大营内整日都是凌乱不堪,听闻那万历天每日在帐内不出,只是独饮闷酒,可见其乃是无用之辈,两军交战岂是只凭武艺便可分出输赢胜败之局?小子不懂兵法,如何能胜我?今番自思无计可施,于是退兵!若是我失此良机,日后再难给赵猛主公报仇雪恨了,待我前去斩了这厮的首级,拿回首府交给少主及韦夫人,也好以这叛徒之血祭奠公主在天之灵!”老将说罢便要领兵出征,不想周明死死拉住劝道:“老将军久经战阵,深通兵法,岂不闻兵不厌诈,万历天示我以弱必有诈谋,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彼军虽然小败未动筋骨,何至于便退?以末将之见,其中必是计策,老将军不可前往,否则定中其计!将军乃是冀北如今的希望所在,将军若有失,则冀北危矣,请老将军三思而行!”王臣虎听周明之语也是有一番道理,于是眉头微蹙暗自思忖,周明见王臣虎被自己劝动,再次说道:“将军救冀北于水火之意虽然急迫,但毕竟兵凶战危,不可弄险!”王臣虎虽然心中也被周明说动,但毕竟不死心放万历天这般离去,于是摇头说道:“若是如此这般就放其回去,甚是可惜,我也妄自为将,虽然冒险,我还是要试上一试,不然如何能够甘心!”“将军不可,若是将军真不甘心,末将愿替将军前往,若是成功,战功全归老将军所有,若是有祸,我自挡之!”周明单膝跪于王臣虎面前施礼恳求。王臣虎见周明这般模样,不由点头答应,命周明率军去追万历天,这一去便是生死未知,胜负难料。:()一梦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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