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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奇问:“他是哪里人?”
宁秋砚想了想,说道:“也是雾桐的。”
连荣奇都听说过渡岛被神秘富豪买下来的事,关珩独自住在渡岛时这件事可没法说。
“好少看见男的留长发。”荣奇回忆那天晚上碰面的情景,对对方的外貌气质印象颇为深刻,“他是干什么的?也是学艺术的?”
“算是吧。”宁秋砚说道,“他画画,也弹琴,很厉害。”
“看起来比我们大一些。”荣奇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宁秋砚又想了想:“献血的时候认识的。”
荣奇就“哦”了一声,没再问了。
他本不是个八卦的人,问了这些也只是对宁秋砚有些关心而已。
宁秋砚顿了下脚步:“荣奇,如果你要是不习惯,或者是介意,我可以先和室友说明,或者申请调换宿舍。”
荣奇无语:“你想多了,性取向不同又不是什么怪物,我为什么介意。还有,这是你的私事,根本用不着要向谁说明。”
荣奇的态度和苏见洲一致,宁秋砚怔了怔,忽而一笑:“好。”
想起苏见洲,宁秋砚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和他联系了,回宿舍整理完东西以后就给他去了个电话。正好苏见洲有空,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宁秋砚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火灾和关珩的事,等寒假回去了再说。
“你寒假还过来吗?”苏见洲问,“我最近换了科室,这边的活要轻松一点。”
宁秋砚道:“应该不了。我可能有别的事要忙。”
“好。”
苏见洲没再问,而是说道,“下个月初我来溯京学习,到时候见你一面。”
宁秋砚说好。
于是生活完全地回到了正轨。
下午宁秋砚正式回去上课,为了补缺失的课程,还找同学要了课程笔记和提纲。
溯京的冬天黑得很早,夜里七点半,宁秋砚收到了关珩的信息。彼时他正坐在床上,因为没有暖气,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靠着枕头听歌学习。
手机震动后,看见关珩的名字出现的一瞬间,他心就跳得快了些,立刻拿过来滑动解锁。
关珩:[飞机晚点,今早五点才上岛。]
比预计时间晚一些,再过一个小时,渡岛就会进入白天。
宁秋砚似乎能想象当时的情况。
关珩抵达码头,康伯派车来接,车子行驶在凌晨的渡岛上,一直抵达大宅三楼,手机才有信号。那时宁秋砚正在熟睡中,关珩便没有吵醒他。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宁秋砚刚看完这条信息,另一条就接踵而至。
关珩:[在干什么?]
宁秋砚马上回复:[在新宿舍。]
关珩:[方不方便接视频?]
大家都还没回来,宿舍里就宁秋砚一个人在,他当然马上说“可以”。
关珩在这方面总是占据主动权的人,如果想看,就会直接要求视频通话。不过,这么快就视频,给了宁秋砚一种“关珩也在想他”的大胆错觉。
视频接通了。
宁秋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立刻切换画面,就看清了关珩。
关珩应该是在房间里,光线非常暗,宁秋砚能看见地板上的电子炉火苗跳动的光影。关珩披着那件他所熟悉的深灰睡袍,因为关系的改变,关珩似乎更为放松,睡袍松垮地系着,隐约能看见苍白的胸膛,较之以往更为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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