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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这里是防盗哦秦父又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大哥,就不能再相看其他人家了?”“哎,要是能相看其他人家,我干啥还这么着急忙慌的,这不是舸儿那个不成器的,就看中了人家姑娘吗。”秦大伯一拍大腿。秦父沉吟了一下,忽然冲着李绮罗这间屋子道:“老三,你出来。”李绮罗一惊,莫非秦父还真的要用儿媳的嫁妆去填补秦大伯一家?秦伀也看向李绮罗,李绮罗发现秦伀一惯温和的眼睛里这会儿却暗沉起来。“你就在屋里,放心,你的嫁妆不会动的。”秦伀说完就推开门出了屋子。要是别的事,李绮罗还真没打算出头,但现在都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她怎能退缩,不管她是不是原身,但落到了她手里,就是她的。先不说满足口腹之欲,她打算用刺绣挣钱,也需要本钱,之前不知道,这嫁妆倒是给了她一条路。秦伀刚刚在大堂里站定,李绮罗便推开房门也走了出来。秦父一惯有事情只对几个儿子说,管教儿媳那是秦母的事,他原本打算将这事儿给秦伀说,然后让秦伀去说服李绮罗,毕竟女子都是以夫为天,秦伀开了口,这个儿媳还能不同意不成?不过没想到李绮罗也跟着出来了,秦父脸色瞬间便黑沉到底:“老三媳妇儿,我们这谈事儿,你出来干啥?”李绮罗嫣然一笑:“爹,您也不用瞒着我了,我在里面都听清了,这位就是大堂伯吧,大堂伯,侄媳给您见礼了。”李绮罗学着原身记忆中的样子,给秦大伯福了福身。秦大伯不自在极了,毕竟打堂侄媳妇儿嫁妆的主意,在哪儿说出去都不好听,现在还当着当事人的面。“老三,那你也听清了?你给你媳妇儿说说,毕竟这是我们秦家的大事,你爷爷走的时候,也说了咱们秦家现在村里拢共也只有这么几房人口,要守望相助才对。”秦父不直接对李绮罗说,而是吩咐秦伀。“爹,绮罗才来咱们家,我们就这么做,要是传了出去,人家怎么说咱们秦家?”秦伀听了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温声道。这倒是,秦父又迟疑了。秦大伯忙道:“这里都是咱们秦家人,大家都不说,谁会知道?”秦伀转身看向秦大伯,恭敬道:“大伯,舸哥娶亲,真的要这么多银子吗?咱们小青山还没有这样的先例。那家人您摸清楚了吗,这么狮子大开口,要是结了一个贪得无厌的亲家,那不论对舸哥还是大伯您,都是很大的麻烦,这事儿,还是要查清楚的好。”秦伀一脸真诚,语气也是担忧无比。这倒是提醒了秦父,他也忧虑的看向秦大伯。秦大伯看着为他担心的侄子,倒是没有丝毫怀疑,毕竟这个侄子一惯对他们几个叔伯都恭敬的很,现在也是真心为他们担忧呢!不过今天这事儿就是拿着来向秦父要钱的借口,秦大伯虚笑一声:“伀儿,你担心的是,不过那家人我们之前都摸清楚了,没啥大问题。就是家里穷,嫁女儿要的聘礼是为了给他们小儿子娶亲。”“哦,穷啊,那那位姑娘呢,她也同意要这么多聘礼吗?”秦伀叹息一声,又问了一句。秦大伯还没反应过来,秦父倒是想到什么,眉头陡然一皱:“大哥,这门亲事你还是重新找找吧,去年才小旱,现在谁家都不富裕,而且咱们小青山已经算十里八乡的富村了,也没见着谁家要这么多聘礼的,我看那姑娘和她那娘家都不是实诚人,真让那姑娘嫁进门,以后就是一个大麻烦,你再看看。”说完也不提要动李绮罗的嫁妆了。秦大伯傻了眼,这是怎么的呢,刚刚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老三就变卦了。他想不通,秦伀却在旁人都不看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他的父亲,他再了解不过。他父亲一向重规矩,也看重宗族,所以才会死死守着祖父去世时说的秦家人要守望相助的遗言。他可以给秦家其他两房人擦屁股,那是他认为都是秦家人,没必要分的这么清,但别人要占秦家人的便宜那就不一样了。而且在秦父的认知里,女子都要围着丈夫转,无论干什么都要把丈夫放在前面,一个要嫁进秦家的姑娘,现在却帮着娘家捞夫家的银子,这在秦父看来,简直大逆不道。这样的姑娘哪能娶进秦家来!秦伀刚刚的那一句就恰好提醒了秦父。眼看着就要达成了,秦父却在忽然间悔了口。秦大伯大急:“老三,这这,可是舸儿就看重那姑娘了呀!”秦伀微微一笑:“大伯,您不用担心,舸哥一表人才,在这十里八乡都找不着,他定是见的姑娘太少了,您再寻摸寻摸,毕竟您是他的父亲,舸哥是个孝顺的,他肯定也不忍心看着大伯您这么为难!”为难什么?我不为难啊,这就是一个借口啊!秦大伯走出秦家院子,想起秦父一脸语重心长的话:“大哥,小辈有时候不懂事,你也要管管,哪能让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们不晓得轻重,你就得把把舵,那姑娘明明娶不得,咋能由着舸儿乱来!”,!秦大伯嘴角抽了抽,背着手回身冲着秦家的大门气冲冲的哼了一声,这才走了。秦大伯走了后,秦伀看着秦父道:“爹,我看大伯一片慈父心,要是舸哥不体会他的为难,肯定还要坚持,您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娶新妇是我们秦家的大事,大伯硬不下心肠,您就得帮忙看着。”秦父忽地站起来:“伀儿你说的对,我的确要去看看。”说完,拿着烟袋便匆匆出了门,看样子是去追秦大伯了。秦伀看着秦父的背影,微微阖了眼皮,呵,说什么娶亲要十两,他就不相信大伯那一家死抠,占别人便宜还来不及的会舍得这么多钱娶媳妇儿。李绮罗看着秦伀,悄悄将撸起的袖子又刷了下来,本来还想着大干一场,没想到小丈夫三言两语就解了困。她疑惑的看向秦伀,他是真的担心秦大伯还是有意说的?秦伀刚刚的神情不似作假,让李绮罗有些拿不准。秦大伯上门,罕见的没有从秦父手里抠出银钱,秦母畅快的吐出心中一口恶气,站起来意气风发道:“老大家的,我给你拿十文钱,你去村里的张屠户那儿割两斤肉,咱们晚上包饺子!”张翠翠立刻应一声,从屋里出来了,马大妮也忙跟着出来,“娘,让我去吧,我去割肉。”“割屁,你给我把热水烧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要是让你去割肉,那肉还不定到了哪里!”秦母眼睛一瞪。马大妮立刻萎了,嘴巴不服气的撅了撅,怏怏的出了屋子抱柴。秦母欢喜的看着秦伀:“伀儿,今儿你是头功,待会儿娘给你多多的饺子。”秦伀温和一笑:“娘,我是真的担心大伯他们。”秦母挥了挥手,不在意道:“我知道你心肠软,哼,那两家,这么些年扒在我们身上吸血,还没完没了了!”秦母忙她的去了,秦伀又推开门进了屋子,坐下继续抄书。李绮罗忍不住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坐在桌子边忖着下巴看他:“你真的是担心秦大伯他们?”秦伀点头:“毕竟是一家人。”李绮罗气结,果然是她想多了,秦伀性格这么软,又是老好人,怎么会故意说那些话。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呵呵呵呵呵”李绮罗猜秦大伯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晦气呢,忍不住叽咕叽咕笑起来。她双臂衬着桌子,这桌子本就少胳膊少腿儿,下面还是垫的石头,李绮罗这么一笑,弄得桌子也跟着震动了起来。秦伀正在抄的一个字在没提放下被拖了一笔,这本书废了!!!一本书白抄了!李绮罗也看见了,“这怎么办?不会碍事吧?”秦伀无奈放下笔,按了按额头:“这本书拿不到钱了。”李绮罗听了,心里愧疚不已,这么一本书可是秦伀全神贯注两天的心血啊!“对不住。”李绮罗低下头认错。“没事。”秦伀吹了吹:“反正我抄书的时候也相当于将书看了一遍,并没有白费。”知道这是秦伀安慰她的话,李绮罗感动:“秦伀,你人怎么这么好,这样不行的,你这性子以后会吃亏的。”秦伀笑笑:“不是说吃亏是福吗,那看来我是有大福气的人了。”勾唇一笑,吃亏?李绮罗看着秦伀收起的那一本书,忙发誓:“你放心,我一定将钱还给你。”“不用,你现在是我妻子,我自然要为你遮风挡雨。”秦伀不经意道。李绮罗还在想着挣了钱之后就马上还给秦伀,冷不丁就被秦伀给撩了一下。哎哟,这小孩怎么这么会说话!真的不可以将他培养培养,当成自己真正的丈夫?李绮罗晃了一下神,随后又想到人秦伀心里有人呢!哎,算了,美人虽好,奈何强扭的不甜啊!秦伀看一眼李绮罗,点点头。小青山的外围,许多人都会来捡柴和打干果,那些野物也不是傻子,都知道不能往这边跑。李绮罗在外面转了一圈儿,啥都没看见。“要不我们再往里面去一点儿?”李绮罗看着小青山深处,眼里有着渴望。秦伀一把拉住李绮罗:“危险,大柱叔那么会打猎,胳膊上也受了严重的伤,差点就出不了山。”秦伀说的这个大柱叔她也知道,长的人高马大,是小青村有名的猎户,因为受了伤已经在家里休息半年了。“哦。”李绮罗哦一声,和小命比起来,吃肉还是暂时可以放在一边的。见李绮罗这么容易就乖乖答应,秦伀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那我们回去吧。”果然漏不是那么好捡的,她现在只希望快点回去刺绣,然后绣品大卖,赚了钱之后她要顿顿吃干,天天吃肉。李绮罗捏了捏拳头,在心里发下了宏愿。秦伀看着李绮罗失望的样子,动动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诺,你还是将木棍牵着吧。”李绮罗伸出木棍示意秦伀牵住,这次秦伀没有反对乖乖牵住了。,!看着秦伀垂眉听话的样子,李绮罗忍不住捏了捏秦伀的脸:“真乖!”“你”秦伀气极,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善茬!李绮罗却在这时动了动耳朵,刚才还笑眯眯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冲着秦伀嘘了一声,“你站到树后去。”声音冷静无比,沉着脸定定的注视着前方,并单手拿起了一块大石头。秦伀不知道李绮罗为什么这样说,但他看得出李绮罗没有在开玩笑,连问都没问,依言站在了旁边一颗大树后面。看着站在原地,正沉静等待着什么的李绮罗,肃然的气场和之前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判若两人。秦伀眼眸变得幽深,这女子到底有多少面!再看了看她手中的那块大石头,还有这让人无法理解的力气很快,秦伀就无法再注意李绮罗了,一头野猪嘶叫着突然窜了出来,身上还带着血迹,见着李绮罗和秦伀,眼里带着疯狂的仇恨,不要命的往这边冲。秦伀眼睛一缩:“绮罗,快走。”李绮罗却站定在原地,秦伀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只见她手扬了一下,那野猪忽然发出惨叫,接着就见李绮罗猛的将那块大石头砸了出去,正中野猪头部。砰的一声,野猪倒在了地上,不知是被砸晕了还是砸死了。秦伀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连呼吸都忘了。野猪晕了之后,李绮罗并没有走近,而是很快又搬起另一块大石头,再次使力砸在了野猪头上。砰的一声,野猪头直接开了花,鲜血混着脑浆喷了出来。秦伀看得嘴角一抽,背后发麻。“出来吧。”李绮罗砸死了野猪后,身上那股沉静立刻不见了,笑嘻嘻的冲着秦伀招手。秦伀走近,看了一眼被砸的稀巴烂的野猪头,飞快的扭过头去。李绮罗却双眼放光,“发了,发了,这下可以吃个痛快了。”“你们没事吧。”正当李绮罗思索着是不是就这么将野猪扛回去时,林子里忽然又蹿出一个人,深秋的天气,他却穿着漏膀子的衣服,胳膊上的肌肉拢起,见着李绮罗和秦伀,焦急的问:“你们没有遇到野猪吧。”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看见了躺在地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野猪。“大柱叔。”秦伀礼貌叫人。这便是小青村有名的猎人李大柱了,他惊诧的走近,“谁打的?你们看见你了吗?”至于李绮罗和秦伀,根本就没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一个娇娇悄悄的小姑娘,还有一个是单薄的少年郎,这俩人见着了野猪只怕连跑都跑不掉。李绮罗笑眯眯的朝自己一指:“大柱叔,是我打的哦。”她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力气,天生神力的人又不是没有,别人最多惊叹一番。李大柱自然不信,开什么玩笑呢,李绮罗的大腿还没有他胳膊粗,能打死野猪?秦伀看一眼李绮罗,见她没有隐瞒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大柱叔,确实是绮罗打的。”李大柱张了张嘴,秦伀这孩子他还是了解的,小青村有名的体面孩子,待人真诚有礼貌,从小就稳重,他不可能说谎的。“那那真是太好了。”李大柱磕巴着说了一句,随后解释了这头野猪的来源,原来是他在深山遇到的,他一次遇到了两头野猪,打下了一头,这一头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山外,怕伤着上山的人,他连打死的那头野猪都顾不得扛,直接追着就跟上来了。“大柱叔,这头野猪可是我打的。”李绮罗上前,一把托起了野猪。李大柱这才真的相信了,秦伀娶的这媳妇儿竟然还有这把力气,这比他都不遑多让了,见她恨不得马上就抗走的架势,笑着道:“你打的自然是你的。”“谢谢大柱叔。”李绮罗甜甜一笑。李大柱之前没见过李绮罗,只听媳妇儿在家里念叨了一句说秦伀娶了一个非常讨喜的媳妇儿,现在见着李绮罗笑,心里感叹一句,这小姑娘果然非常讨喜,再看一眼俊的非常人的秦伀,嗯,和伀哥儿非常配。“要不要我帮你们野猪扛回去?”“不用,您忙去吧。”李绮罗说着直接扯着野猪的两条后腿,轻易的拖了起来。李绮罗在前面拖着野猪走的大开大合,秦伀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李大柱看得好笑:“伀哥儿倒像个小娘子了!”李绮罗在山里打了野猪的事,顿时在小青村引起了轰动,她扛着野猪毫不避人的穿村而过,村里人先是不敢置信,随后纷纷惊叹不已,娘哎,伀哥儿媳妇看着那么瘦弱,力气竟然这么大?李绮罗力气大的事情,小青村人虽然吃惊,却没有往什么神神鬼鬼的方向想,天生力气大的人虽不多见,但也是有的,远的不说,村里的李大柱那力气就大的惊人,不然也不可能常常出入深山。家里有儿子已经到了要媳妇儿的,这些妇人看了纷纷羡慕不已:“伀哥儿这媳妇儿真是讨着了,长的好看,嘴又乖,而且还有这么惊人的力气。以后伀哥儿有福了!”小青村秦伀的迷妹们自然不这么想:秦伀哥哥果然娶了一个悍妇,以后还指不定咋受苦呢!李绮罗扛回一头野猪的事,对秦家众人的冲击更大,当时秦母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两个儿媳收干菜,见李绮罗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扛着一头差点将她身形完全挡住的野猪,吓得差点晕过去。:()寒门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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