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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一片寂静,四处飘**着一缕缕的白雾,海风刺骨,打在身上叫人遍体发寒。
赌船上就剩下顾满贯和他的两个马仔了。
因为贺朴旭确定他们手里没有武器,所以现场的特种兵就全撤了,留下公安民警来抓捕他们,至于特种兵们,受伤的一批要紧急返回深市接受治疗,没有受伤,还有战斗力的一部分则得随船出发,奔赴下一站,毒巢。
战斗还没有结束,在离此五小时航程的地方还有阿坤的大毒巢,PLA大部队已经过去了,指挥部也要立刻赶过去,进行剿灭任务。
按苏琳琅的意思,阿霞也应该被送回去的,因为她的鼻梁被阿汤打断了。
满地残肢,遍地伤员,血腥不堪入目。
陆六爷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交椅上,点着雪茄,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三辆银刺自VIP车库先后驶出,隐入车流。
苏琳琅捧着断刃说:“阿哥,原来我们农场的刀坏了,都是我阿爸自己熔了重新铸,不过那只是普通铁刀,跟钢刀不一样,但我听他提过,北平部队铸将军剑的兵工厂能铸精钢和合钢,你能联络到他们吧,能不能把我的雷切也送去,给我重铸一下。”
然后,他们开始慢慢靠近游艇,边靠近,大家边用对讲机聊天,猜那是个什么东西。
驾驶室的毒贩拿起对讲机,对楼上的毒贩说:“嘿哥们,我怎么觉得那像是一艘游艇,一艘里面会有很多美女的游艇。”
三层的毒贩说:“你是想睡女人想疯了吧,公海上怎么可能会有游艇。”
这两人在聊天,而位于一层,船尾位置的毒贩则抱着AK,正目光专注的盯着水面。
他看到水里似乎有鲨鱼在游动,但又觉得那好像是个人,于是就一直盯着看。
苏琳琅刚要说话,就听远处的贺廷朴提拳吼了一句:“你疯了吧贺朴旭?”
贺朴旭后退两步,说:“癫公,我是你哥,请你放尊重点。”
苏琳琅眼看他们要打起来,走过去问:“你俩搞什么呢。”
贺廷朴一脸的不可思议,说:“阿嫂,他说他要上顾满贯的船,去赌博。”
贺朴旭说:“你不是说大陆人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塑造的角色啊,还说他们愚蠢,幼稚啊。是,他们跟咱们港人不一样,他们特别淳朴,淳朴到近乎天真,尤其是很多年轻的女孩子,如果顾满贯打着我的旗号骗女孩子上船,然后让她们染上毒瘾,成为妓女呢,所以我必须去?”
而现在,一场更大的剿毒行动即将拉开帷幕,这次贺朴旭只是观众,但他拭目以待?
这是去抓毒贩,不是去度假,而且这是一艘指挥船,船上也没有睡觉的地方。
快24个小时了,苏琳琅一直在砍人,她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想睡觉又没地方,也只能靠在情人的肩膀上眯会儿。
不过她才刚眯了不久,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有个女公安在值班,她接起电话来,贺朴廷在拍她,苏琳琅也就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贺朴铸大失所望,直呼大陆军方好没意思。
但许婉心却很开心。
毕竟雁过留痕,人过留声,那么能干的儿媳妇,她为大陆做了那么多的事,大陆要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得多委屈。
既有人知道,哪怕军方永远都不会公开录像,但只要有记录,就算她没有白白冒险。
许婉心还记挂着二儿子,此时心情好了,忙又问:“朴鸿怎么样,他还待得习惯吧,虽然有电话,可我打过去,他从来没有接过一回,都是个叫什么勤务兵的在接。”
但是,他的唇角微勾,再勾,又竭力的忍,才忍住了差点噗嗤而出的笑。
他心说,是啊,他原来怎么就没想过,他太太是有领导,上级的,要是不生崽崽,她的领导要批评她的?
别看苏琳琅嫁到了港府,但她的户口一直在内地,在农场。
因为从正规程序迁移户口到港,哪怕贺朴廷是首富,也特别特别困难。
而且结婚这么多年,贺大少虽然没有证据,但坚信他的太太是一枚PLA女特工。
去年三月,马鸣的太太被剥了头皮,Gonda的一个外籍保镖被枪击成重伤,Gonda的腿被毒贩打断了,贺廷朴跟着苏琳琅去医院探望过,亲眼见识过。
他是男人,还是个勇到,会带着莱库战舰的图纸过港府安检的男人。
但说起毒枭阿坤,疯癫如他,都会害怕,贺朴旭那种二傻子他能不怕。
显然,公安和军方是想劝贺朴旭在去赌的时候顺带做一回卧底,帮忙抓捕毒贩。
但贺廷朴帮他二哥做主了: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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