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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晨曦落在潮湿的坟土上。飘扬的纸钱,都似蝴蝶在光中飞舞。虞秧一身素白,与同样一袭白衣的谢迟站在一处。前头是苏县令夫妇以及焦嘉音那位头发半白的乳母。墓碑前跪着的,则是低垂着头的苏应谦。不过一夜未见。昨日一头乌发的男子,今日却是发中夹了半白,叫人心惊。抽泣声与清晨的鸟啼夹杂着。随着李夫人一声惊呼,那位乳母晕倒在其怀里。虞秧快步上前,扶住妇人,略一把脉。“气血逆乱,清窍被蒙,应是情志过激昏厥。回家后吃服疏肝理气的方剂……”她顿了下,对同样哭肿了眼睛的李夫人说:“伯母,您也节哀。”李夫人哭摇了摇头。“好好的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说着又是泣不成声。苏县令上前搀扶住李夫人,说:“夫人,您与焦娘先回去歇息。焦娘是阿音在世上仅剩的亲人,只怕阿音心里也念着焦娘,咱们得看顾好焦娘,才能叫阿音那孩子在九泉之下能安息。”李夫人用力点头。“我明白,以后焦娘就同咱们住。”下人来帮着将人送上马车。苏县令看了眼苏应谦,又回头看向虞秧。“阿言……”虞秧说:“我也听说了,今早城外又出了起奸杀案,嫌犯已然落网,伯父只去忙吧,我会在这看好应谦兄。”苏县令红着眼眶轻拍了下虞秧的胳膊。“多谢。”他朝马车走去,看到谢迟后,顿了下脚步,旋即作揖示礼。显然。当日谢迟去寻苏应谦问高柁之事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谢迟身份不凡。谢迟回了一礼后,目送苏县令离去。在场之人散的散。一时间,只剩下苏应谦、谢迟、虞秧,以及还藏着的司空释。司空释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的黄纸发生了变化。【宜:祭祀、求嗣、开光、出行……】【忌:求医、栽种、结网】虞秧看着司空释。司空释走到墓前微微躬身。起身后,同谢迟道:“所以,我就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把天极卫分四卫,就依照惯例,见之则杀不好吗?”谢迟说:“国师说过,鬼只附亡者身,并不吞生魂。”“那也该杀,亲近之人的身躯被玷污,不该恨吗?”司空释扬了些声音,“当然,我对南卫是没意见的,桓盼烟那娘们是把南卫经营成地府,就等着给鬼施十八般酷刑,狠是狠了点,也应该。你们北卫……也还行,国师嘛,一百三十岁了,那就是半个神仙,说是能通阴阳,那就给他个一年半载试试。但!”他没好气说:“西卫是怎么回事?鬼就是鬼,捧杀算什么杀法?阿珩,我觉得咱们可以合作,你们肃安王府跟裴奸不是有仇,咱们就统一战线,把他们西卫的鬼都抢了,让他裴奸没脸……”谢迟含笑说:“现在是你们一个两个都往我的地界跑。”司空释说:“都是捉鬼,你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就是不服,都说撞鬼越多命越好,你才一个多月,就撞了四个,哦,加这个是五个,可我才两个!才两个!那岂不是说你的命比我好……”虞秧听着司空释唠唠叨叨,皱起眉头。她开口道:“司空公子是否咽喉肿痛?”司空释看虞秧很是不顺眼。因而也不是很想同虞秧说话。但这会听虞秧问话,愣了下,点头说:“是有些。昨夜又吐又泄,今早起来,这喉咙也疼,不过现在好多了。你这小子,竟然听出来了,这医术不错啊。”虞秧说:“应是昨夜那缸水不干净,水里许是掺杂了一些粪便,叫司空公子喝了进去。要不,待我回家,给公子开一方子?”司空释:“……。”掺杂了一些粪便……喝了进去……他瞪着虞秧。虞秧面无表情问:“要吗?”这算是求医了吧。症状、病因都出现了。她默默想。“哇——哇——”忽地,又两只乌鸦啼叫传来。谢迟拽着虞秧后退了步。司空释也条件反射跳远,并踩进了一簇草丛里。他刚要抬头嘲笑乌鸦,笑到嘴边,就是一声惨叫。“哈——你大爷——”一条蛇飞快滑走,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司空释坐在地上,神色很是难看。“仓蛇……”虞秧说:“仓蛇有剧毒。”谢迟也是一怔。“司空释,你近来走霉运?”司空释绝望抬眸,“是走霉运,我怎么看见你后就一直倒霉。”说完又看向虞秧。“小子,你会解仓蛇毒吗?”虞秧看向谢迟。谢迟问:“会吗?”虞秧说:“可以会,也可以不会。”谢迟失笑。司空释气道:“你还笑,我可是晋王府公子,我要死了……”,!谢迟打断他,“晋王有七子,他是私生子。”司空释气到哆嗦。“谢、迟……”虞秧说:“莫大声,莫要恼,不然可能治不好。”司空释一下哑了声。他像斗败的公鸡,说:“你想怎么样?”虞秧说:“你先闭嘴不要说话,我嫌吵。”司空释刚要开口。在对上虞秧深邃的目光时,立刻闭上嘴。虞秧看了眼苏应谦,走到司空释身旁,拿出匕首割开司空释的衣袍,在司空释杀人的目光中,将割下来的衣袍绑在了司空释的小腿处。她看向谢迟,问:“师兄,你可认得重台根?”谢迟点头,“认得,可要去寻?”虞秧看了眼那伤口处,想了下,说:“还是我去吧。师兄你先帮我处理伤口。”谢迟走到她身侧蹲下。虞秧说:“用火烧这咬伤处,直至起泡。”谢迟取出火折子,“好。”虞秧看了眼司空释,背过身,从自个的小药瓶里取出一枚画了蛇的药丸,递给了谢迟。“师兄,这药给他吃。”谢迟问:“此药,价几何?”司空释有些麻木的神色又激动起来,脸都涨红了,他死瞪着谢迟。虞秧略一思索,说:“师兄觉得是多少就是多少,我只收……五十两银子就够了。”司空释又转瞪虞秧。五十两???要不把他卖了?谢迟笑说:“小师弟,着实心善。”司空释:“???”:()古代公路文:遇见各种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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