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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安:“还没有,但是不必担心,氏神不会有事。对了,我记得你工作的区域在另一边吧,特地过来这里等着,是为了问氏神的状况?”秦稚脸色有些尴尬,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捏成拳,悄悄吸了一口气,“我不该问这么多,还请夫人不要责怪。”说完,他好似不经意般看了眼明茴,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特地等在这里,其实是为了偶遇她。明茴果然在他的目光下变得局促,脸红地低下头。罗玉安看着她们的神情,笑了笑,“你担心氏神,我当然不会怪你。”她说了两句就要离开,明茴跟着她,扭头悄悄去看秦稚,见他笑着做了个口型——等、下、见。秦稚来到旧宅后,她们经常能见面,发展迅速,如今正处于暧昧期。明茴抿嘴一笑,笑容明媚地点了点头。她将罗玉安送到神龛,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见她带着忍不住的雀跃离去,罗玉安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又想起自己的妹妹。所有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去欺骗伤害无辜小姑娘的人,她都不喜欢。走进神龛,她坐在神台前,摸出一对筊杯。“我想做一件事,可能二哥会生气,但我还是想做,二哥允许吗?”两个筊杯一正一反,笑筊,表示神明应允。罗玉安再度拿起筊杯,补充说:“这件事和秦氏一个族人有关,结果可能不太好,二哥允许我按照心意去做吗?”一正一反,神明应允。罗玉安拿起筊杯,“我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二哥也答应了,以后可不要生我的气。”红色的两支筊杯摔在地上,仍是与先前一样的一正一反。作者有话要说:氏神:可以,都可以。26命运仿佛听到了二哥说“可以、可以、都可以”的声音。把两支筊杯从地上捡起来,罗玉安想,二哥的意思是,不管她做什么都行吗?想一想,从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很纵容她。嗯,老夫少妻,是这样的。但是在这样放纵的态度下,天长日久,她或许很容易就被纵容坏了。人的欲望如果不加以克制,就会无限膨胀。如果二哥是这样的类型,她只能更加注意了。不过,这个筊杯还挺好玩的。“我想以后撤掉氏女这个职位,可以吗?”“啪。”一正一反,可以。“我想改建旧宅可以吗?”“啪。”可以。“我想管秦氏的公司也可以?”“啪。”可以。这些都可以?罗玉安又酝酿了下,说:“我要独自一个人去其他地方住上几年。”“噼啪。”不可以。罗玉安松了口气,还好,还会说不可以,二哥这还是有底线的嘛,放心了。她心满意足地收起筊杯,“我不出去住,二哥要早点出来啊。”旧宅整个建在森林里,院落之中也有葱茏古木,秦稚和明茴并排走在古木小径下,身边时常有开着花的藤蔓从树上吊下来,随着风徐徐摆动,林中鸟鸣深深,有种与世隔绝的幽静。“太阳快落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秦稚开口说。“嗯。”明茴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往回走,秦稚似是不经意地说:“我感觉夫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明茴噗一声笑了,不知道想起什么,语气羡慕:“很正常啊,安姐对除了氏神之外的男人都是这个态度,她心里只有氏神呢。”秦稚默然,又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当初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看到我和梁文晔闹矛盾,所以对我有意见。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份,我在族里……夫人应该知道我这一支的事吧。”明茴:“安姐是问过,但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哦,对了,她之前进过祠堂,应该翻看过族谱,所以可能知道吧。”秦稚露出痛苦的神情,“都说我们这一支从前冒犯了氏神,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夫人在乎氏神,所以对我有偏见,我能感觉到。”“别这样说,不管你这一支从前做了什么,现在和你也没有关系。”明茴很认真地说:“但是,如果真像你猜的这样,那你就少去安姐面前,也不要去神龛周围了,不然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意见,我也护不住你。”秦稚:“??”这回答和我想的不一样。他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说什么喜欢他,听说他因为出身被氏神夫人讨厌,都不愿意和他同仇敌忾,不愿意帮他改变这一切,反而要他避让,这也算喜欢?这些小女生的喜欢果然没什么用。秦稚告别了明茴,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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