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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处理公务吗?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原本想打探消息的小心思啪的一下破灭,郁慈抿了抿唇,垂下眸,样子纯良乖顺。
“没什么,我忘了提醒郁少爷伤口不要碰水。”孟澄一推眼镜说。
今天下午不用出门,沈清越一身灰色居家服,肩胛线条流畅,发丝放下来,气质沉稳却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
见男人颔首,孟澄没有多待自觉回到房间。
“伤口还疼得厉害吗?”男人从沙发后倾下身搂着少年问,发丝勾着郁慈的脖颈,有点痒,但又躲不开。
怀里人轻摇头,乌黑的发丝下莹白的耳垂凝着一点红,沈清越目光微顿,直起身往几案走去。
“阿慈想看外报吗?”
直至男人转身,郁慈才注意到他手里捏着一份报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蝌蚪文。
“不、不用了。”郁慈摆手,不肯暴露自己文盲的事实。
沈清越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摊开报纸,半哄半劝:“只是外文,阿慈这么聪明,很快就会学会了。”
这句话里的水分,饶是少年都听出来大半。但男人已经坐下来,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报纸塞进他手中。
“我们先来看第一句……”
陌生的外文经男人低沉的嗓音念出来,变得优雅、韵味十足。耳尖的温度高得吓人,郁慈晕乎乎地听了下去。
水晶灯洁净的光芒铺满整个大厅,低磁的声线过后,是一道磕磕绊绊的温软音色。
“……是这样吗?”少年艰难念完一句,偏过头,纤长的睫毛根根毕现,脸蛋嫣红,抿着唇有点紧张的样子。
那双琉璃的眼珠里流转着潋滟波光,很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猫的眼睛。
沈清越嗯了声,毫不吝啬地夸赞:“很棒。”
被这句简短的夸赞冲昏了头,郁慈眼眸一亮,脸蛋也变得粉扑扑的,忍不住高兴翘起唇角。
心脏毫无预兆塌了一角,沈清越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好棒。”
如愿以偿看到少年的唇角又高了些,沈清越目不转睛。
……原来只需要一点甜言和温柔,就能得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少年。
今晚朝文盲远离一大步的郁慈,兴奋劲没过,将报纸捧去了卧室,躺在床上眼眸亮晶晶看着。
浴室里淅沥水声停了下来,沈清越的嗓音透过门传出:
“阿慈,能帮我把浴袍拿进来吗?”
一整晚心情都很好的少年十分大方地同意了这个请求。
但靠近那扇门扉时,男人颀长的小麦色身影隐隐投射在磨砂玻璃上,郁慈警醒起来,只打开一条细缝,将手挤进去。
抖了抖浴袍,“呐,你的……”
氤氲的热气朦胧了整个浴室。
沈清越看着伸进来那只细伶的手,在灯芒下泛出白羊脂玉般的莹润,眉峰微动。
一门之隔,郁慈撑在玻璃上,有些凉。一只宽大的掌骤然攥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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