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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身上多处伤痕,两颊也有巴掌印,想来事发之后被侯府合家教训得不轻,眼下衣裳发丝俱都凌乱,被人推着跪了下来,依稀可辨眉清目秀。
唐泛:“你姓甚名谁?”
婢女:“婢子名为阿林。”
唐泛:“你且将今夜情形细细说来。”
婢女一边抽泣,一边道出原委。
她说的事情经过其实与郑福所说相差无几,区别只在于阿林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屋内与郑诚根本什么都没做。
郑英冷笑:“你为了给自己脱罪,倒是不遗余力,我问你,你一个前院伺候的,如何会无端端跑到后院去,还路过大公子的院子?这明摆就是打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主意,谁知道现在人死了,你倒迫不及待想要撇清关系了!我闯进去的时候,你等二人尚且还衣衫不整,就连郑福也说了,他在外头站了起码有一炷香的时间,你还敢说未有成事?莫不是要让我找个人来给你检查一番才肯说实话不成?!”
阿林泣道:“侯爷明鉴,我与少爷当真清清白白,进屋之后,少爷先是说他很热,开始脱衣服,借着又说他头晕,我便扶着他坐下来,说了些话,结果说着说着,少爷就突然倒在我身上,后来,后来……郑福便破门而入了!”
郑英懒得与一个小丫鬟争辩,就看向潘宾:“潘大人,你瞧,这贱婢还死不认罪,看来是要劳动大人出面了!”
潘宾忙道:“侯爷放心,若令公子之死当真与她有关,下官自会秉公执法。”
郑英对这个敷衍式的回答显然有些不满意。
潘宾对唐泛使了个眼色。
唐泛就问郑福:“方才阿林所说可有出入?”
郑福:“少爷与阿林进了房间之后的事情小人不晓得,但其它事情是能对上的。”
唐泛:“当时从你出去喊人到重新回来,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郑福:“约莫一刻钟左右。”
唐泛又问阿林:“这期间可曾有人到来?”
阿林:“没有。”
唐泛:“侯爷,不知郑公子尸身在何处?”
郑英:“就在房中。”
唐泛:“我欲入内一观。”
郑英:“唐大人请便。”
此时仵作也已赶到,唐泛就与他一同进去。
二人推门而入,里头依旧是一片凌乱狼藉。
郑诚就躺在床上,衣裳凌乱不堪,身体还有些余温,不过面色青白,早就没了气。
仵作蹲在尸体旁边,掰开郑诚的眼睑嘴巴,又伸手在周身四肢上摸索一阵。
唐泛四下查看搜索了一番,见仵作还在那里,就问:“有何发现?”
仵作犹豫了片刻:“没有发现明显外伤痕迹,但似乎,不像是脱阳急症突发而死的……”
唐泛点点头,微微蹙起眉头,也跟着对尸体查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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