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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收起心中忐忑,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这几日,外面有出什么事吗?”
其实祝绻来探病时早与他说过,可他就想听花锦说,想听她多说一些,不要再挂着脸上的笑容。
花锦思索片刻:“妾身没听说过。”
沈逸的心腹出现在了刺杀沈昭的死士里,陛下已命人缉拿六皇子,又在机缘巧合下,六皇子出事的当晚,朝中大臣上奏,说六皇子曾威胁那死囚,意图编造五皇子造反的谎话。
太子这一招够狠。
沈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根本猜不到是谁想对他下手。
但他的结局定了,剥去他的身份都算轻的,与青州叛乱扯上关系,陛下要扒他一层皮了。
这一回太子挺过来了。
想起沈焰死缠烂打的模样,花锦眉心一蹙,她想开口主动像沈昭要休书,但时机不对,陛下刚下旨废除了太子与花家的婚事,定然不会同意沈昭休了她。
她若强行走了,就是抗命,陛下看重面子,一个不高兴缉拿,她命就不保了。
如今只有让沈昭快点为柳氏发疯,她也好顺势求陛下恩典。
花锦思及此处:“殿下带回来的柳娘子,妾身瞧着很好,原先妾身想让她安置在殿下旁边那处院子,但这几日瞧她忙前忙后,就住在殿下院里,可好?”
整日黏在一处,感情升温都会比上一世快许多。
沈昭勾唇:“母后竟同意了?”
花锦慷慨地摆摆手:“母后那边殿下别担心,柳娘实乃妙人,又于殿下有恩,住在殿下院里怎么了?”
沈昭:“免了。她住在东院便可。”
花锦蹙眉:“那怎么行?”
东院隔了这么远,花锦可等不上他们慢慢培养感情,她言语中都带了不耐烦:“那这样,她住在我那处,我去东院可好?”
说完这话,花锦才意识到自己又识相过头了,她木着脸反应过来,连忙说:“妾身倒没有别的意思。”
沈昭:“嗯,你没有。”
他话音刚落,安公公又推门进来,柳氏端着药,徐徐入内,花锦这才察觉那炷香已经燃尽了,她起身就想走。
但杨嬷嬷像察觉了她的意图,音量都大了些:“王妃快些服侍殿下用药罢。”
花锦出门的脚一顿,硬生生拐了回来,沈昭这厮只要是醒着,柳氏每次把药送去他嘴边,他都自己接过来一饮而尽,想来十分好伺候。
心上人喂药都受不了,勿论她这种被逼娶回来的正妻了。
花锦接过药碗,坐在沈昭榻边,直直往他嘴边送,但沈昭垂眸不接。
杨嬷嬷催促道:“殿下手伤着,王妃快些吧。”
花锦只好捻起勺子,将药送到沈昭嘴边,她心想,架子摆足了,这厮该自己喝了吧?
但沈昭低头抿了一口药,又不动了,四周静的出奇,花锦强忍着把药碗丢在沈昭头上的冲动,咽下这口恶气,将药给他喂完。
柳氏适时端上蜜饯,沈昭也没接,就抬眸紧紧盯着花锦,花锦将药碗重重地摔回盘中,她其实并不开心,也并不大度。
无关情爱,只是觉得论情义,沈昭都不该这么对她。
两世,上一世就算了,沈昭与她始终相敬如宾,这一世他说了那么多混账话,这是她没信才躲过一劫,若是她信了呢?难道要与柳氏争宠,乞怜他的爱吗?
花锦拾起蜜饯,狠狠地怼在了沈昭怀中,她怼的重,沈昭的伤口被猛地摁上,痛的他没忍住轻哼了一声,众人脸色皆变,不一会,只见血迹又渗了出来。
外面乱作一团,几个人连忙挤着上前,有婢女跑出去唤太医,花锦被挤开,沈昭的床榻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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