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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雪夫妇换上了紫色的新衣,起初挺高兴的,没多久却闹了起来。
起因是朝雪这两天胖了,腰身有些紧,闻湛说了句“系不上了”,引起了朝雪的不满。
沈桑宁尴尬地坐在一边吃甜糕点,所有侍女对他们的争吵视若无睹,俨然是习惯了。
裴如衍忙完公务赶来时,就见自家的夫人“乖巧”地坐在湖心亭吃茶,于是走到她身侧坐下。
“闻湛,你敢嫌弃我了?”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穿这衣裳?你不想,也得想。我告诉你,若让我发现你有二心,我定让爹娘给我做主。”
朝雪毫不给闻湛留面子,闻湛也无尴尬之色,“雪儿,客人还在。”
朝雪一愣,“那你跟我进屋去,你帮我改改衣身。”
闻湛犹豫,“这......”
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朝雪生气,非要闻湛亲自替她改衣。
同沈桑宁裴如衍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朝雪进屋了。
湖心亭内,只余下沈桑宁这对客人夫妻。
她望向裴如衍,“方才郡主说,闻郡马是本届考生,他文采如何?”
裴如衍的视线落在池鱼上,“差强人意。”
得他一句差强人意,应该是还不错吧。
沈桑宁点点头,再吃了两口糕点,就见闻湛先出来了。
闻湛于对面坐下,没有被人看戏的窘迫之色,甚至调笑道:“下辈子,可不敢娶皇家郡主了,一闹起来,上房揭瓦都是轻的,裴大人和裴夫人见笑了。”
说着,他又无奈摇头,“偏偏整个大晋,就我岳丈一个驸马,也只有我一个郡马,我有心诉苦,都无人理解。”
听着像自嘲,又像玩笑。
沈桑宁觉得没法接这话。
咱也不是郡主,不懂你俩的花头啊。
她只能端起杯盏喝茶,听裴如衍应对道:“我看闻郡马也乐在其中。”
闻湛笑了笑,忽地说道:“裴世子,有一事得叫你知道,刚才二皇子带着妾室为难裴夫人,那妾室好像是裴夫人的妹妹?”
这会儿突然说起这个,沈桑宁不懂闻湛的居心。
身侧,裴如衍面色肃然几分,对她问道:“他们欺负你了?”
沈桑宁立即否认,“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并没怎么样,我都应付了。”
对方是二皇子,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为好。
可惜闻湛并不这么想,“下人们都听见了,还要裴夫人给二皇子妾室行礼......”
沈桑宁多看闻湛一眼,真怀疑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不会是想让裴如衍生气,出头对付二皇子吧?
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她认真道:“郡马爷,我并没吃亏,还是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说着,一边安抚性地拍了拍裴如衍的手。
语罢,朝雪终于将衣裳修改合身,回来了。
“宁宁,你这衣裳确实好看。”
沈桑宁听闻,笑道:“那就劳烦郡主和郡马爷多穿几次。”
朝雪一口应下。
几人聊了几句,不知从何时起,杯盏中的茶换成了酒,玩起了行酒令。
裴如衍是不会喝酒的,不过他也确实不用喝,他哪里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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